2011年5月18日

Dustin Nguyen



每次看到这位画者的SPN图都能体会到画者对SPN本身的感情和理解(误了),构图和画风都相当优异。个人感觉这不是同人图,这就是SPN(的封面图+ +)!可惜作品数量貌似不多……

Dustin还有相当多其他作品,话说他好像是位专业漫画家和封面画者,下面是Dustin的网站自我介绍:

Dustin Nguyen is an American comic artist whose body of work, for the past 10 years, includes flagship titles for both DC Comics and Wildstorm. His past projects include Wildcats v3.o, The Authority Revolution, Batman, Superman/Batman, Detective Comics, and his creator owned project- Manifest Eternity. Currently, he is exclusive to DC Comics where he is the regular artist on Batman: Streets of Gotham and provides interior as well as painted cover artwork for the book.  Aside from providing cover illustrations for the majority of his own books, his cover art can also be found on titles from Batman Beyond , Batgirl, Justice League: Generation Lost,  Supernatural and Friday the 13th, to numerous other DC/WS titles.
Outside of comics, Dustin also moonlights as a conceptual artist for toys, games, and animation.
He enjoys sleep and driving.

所以说,他给SPN小说画封面图?No idea...

酱紫好了(PIA)。

2011年4月22日

[SPN]【翻译】Relinquished by Hanson's Angel (3/10)

分类:Gen (属病娇+忠犬系)
内容:设定在Ep505。Dean和Sam仍然分开,Dean生病了。分隔两地的兄弟渐渐找到回对方身边的路。
授权:有
原文地址:无


Relinquished by Hanson’s Angel



Dean Winchester生病了。

而且孤独一人。

当然,他早就经历过这两种情况,不计其数,但现在,他躺在又一家邋遢的汽车旅馆里——在Ohio某个无名小镇里,大概吧,反正也只是些琐碎的细节——无论他的身体是哪里出了问题,这状况已经维持两天了,而他发现自己正在分类研究自己过去的伤病来自我诊断目前的症状。直到他这一刻才发现,管他在美国还是别的什么鬼地方,他在他人生中第一次同时面对伤病和孤独——真的,在他纵横于这个星球的30年里,他从未同时遭遇这两种情况。

生病和孤独。

从未。

即使是Sam在Stanford时也是。并不是说Dean能清楚记得那时的事——他在那些年里是否生过病呢——但他知道自己肯定受过伤,可即使在那时,他知道自己并不孤独。或许曾单独赴任——在某场狩猎中受伤——但在最后总会和John会面,而John会给他妥妥当当地包扎伤口,缝针,或者诸如此类。所以,的确,Dean不记得他有曾经历过——一次也没有——身体完全无法动弹的境况。一次也没有。

他甚至还拥有关于Mary的记忆,即使他那时幼小之极——其中一个最早的记忆就是Mary抱着他摇晃的景象,他那时大约是三岁——在黑暗中,他的耳朵发痛——他不记得那时的痛,是John告诉他记得被摇晃的原因,因为他那时患了耳炎——但他仍记得被抱紧,被轻摇,她温柔地哼唱,轻声细语。是在夜里;Dean记得周围漆黑一片。“正怀着你的弟弟呐,”John后来告诉他,Dean想要让这记忆变得更加清晰。“我那时很担心她,整晚抱着你没有休息,肚子里还怀着Sam,但她就是不肯把你放下,也不愿意让我接手。”

而在那之后,在她逝世之后,Dean知道自己在生病或是受伤时也从不孤独。

有时John会在他身边。

或者牧师Jim。

而Sam一直都在。

说到孤独——Dean常常独自一人。从很多方面来说,他认为自己算是独行侠那种人。他比较喜欢和家人在一起——和Sam在一起。一直都是。人生中他唯一真的真的想要拥有的,就是一个完整的家——Sammy,Mary,John。不过只要是必要时候,他完全可以单独行事——猎人的人生就是如此,某程度上的标准教条:独自闯荡江湖,没有多余的羁绊——仅按照大自然的规律;他现正处于颇为正常的情况里。

体弱,情哀。

于是,的确。非此即彼。孤独或病痛。但从未一同袭来。

至少在今天前都是这样。

Dean打了个寒战,拉紧薄薄的被单,尽然他很清楚作用不大。他不太确定自己出了什么问题——也许是某种病菌,也许是某种病源在他疲惫不堪时乘虚而入,过去几个星期里他一直把自己逼得太紧,达到了崩溃的临界点。而现在——

过去几个星期,靠,你说屁话吧?过去几个月呢?过去几年呢?想要彻底搞清楚至少还得算个无限循环——

而现在他不太确定。目前来说只是发烧,感觉应该烧得蛮厉害,但就这样,没有伤寒或流感或任何他曾患过的病症迹象。他也不觉得这是破伤风——这段时间他都很注意伤口的处理——不是说小心就能安全逃过,毕竟他现在面对的是恶魔和Lucifer横行肆虐的局面,但他至少也有小心并及时地料理自己的伤口,确保没有把事情搞砸——这通常是Sam的活儿,他一般负责整理干净治疗器材和注意任何可能的伤口感染。而现在Sam不在这儿,Dean得自己注意点,这本是常规行为,只是现在更显要紧了。不是由于他现在独自一人没有Sam在后面给他掩护,而是由于全人类生死存亡的命运都落在他的肩膀上。

在这个关键时刻病倒是有够糟糕的。

如果就是这样,Dean现在可以思考事情的时间多得很,他颤抖着,寒冷让他无法入眠。他没有体温计,可能是Sam带走了吧,因为Sam才是那个在他们之中谁发烧了时非得测出个准确体温来的人。他有瓶阿司匹林,在知道自己发烧之后就一直在服用了,但现在毫无作用,一开始时也许还帮忙降低了一点温度,但仅此而已。他最后一次服用是三个小时前,却似乎没有明显起色,至少Dean没有感觉得到,而且他不知道在服药没有效果时是该生气还是该担心。

那一瞬间他堕入了睡梦中。并非他在过去36个小时里经历的脑袋烧晕了失去意识20分钟那种,而是甜甜地,沉稳地睡着了几个小时;醒来后他会感到舒服一些,会让他知道自己能单独面对,即使没有任何人在身边照顾他。

即使没有Sam。

他猜想自己可以给Sam挂个电话,问Sam知不知道自己身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又不是说他们分开各走各的路就代表他们不能再跟彼此联系。他们都给对方发过几次短信,虽然不是模糊无具体意义的闲言,就是带有商务口吻的关于打猎的信息询问。但的确,自从他们在Colorado分手后就没再真正交谈过,Dean不敢肯定现在的状况是否正是找他说话的绝佳机会。

除了这个,他边想边拖着身体起了床,每一个动作都让他痛得咬咬牙,可想而知,他真的是在发烧。他摸索着走向进浴室,扶着床和浴室门之间的墙停下一刻来稳住自己的身体,因为——操,他的两条腿都颤抖地争着要软下来。

他勉强撑到浴室,打开水龙头后瞎摸着找水杯,撕开外面的塑料包装时他的手指控制不住地抖动着。不能脱水,他想,Sam就会这么说,这是Sam在他生病或受伤时死死烙进他脑子里的其中一样注意事项。他把水杯盛满微温的带着铁锈味的水,发觉水质难喝得他必须使劲逼迫自己才能把水咽下去。

他的喉咙发痛。

这甚至不算是真的。不至于剧痛,也不是喉咙在痛;而是在脖子后面,扁桃体的地方。“你的扁桃体肿起来了吗?”Sam总会这么问,无论他接下来是要说些什么。Dean有时会允许Sam用手来碰触他的额头给他探热,但在Sam的手来到他的脖子上抚摸给他检查扁桃体是否肿起时他就有点吃不消了。“鬼才知道。”Dean总会不耐烦地说,“还有,拿开你的臭手。”

更多的Sam。现在生病的他却这么想念Sam真有点讽刺。

噢,别装了吧Winchester,你都想他想疯了。就算你不在想他,他也一直在你脑子里。不要自欺欺人了

他偷偷看了镜子里的自己一眼。耶,他看起来的确像个废物,像卡死的机器。要是现在有人敲门进来看到他,第一句会说的话肯定就是“你出什么事了?”他的脸色惨白,浮肿的眼睛呆滞无神。甚至连唇瓣也血色全无,整个人仿佛被火焰燃烧,只剩下灰烬。

依然。除了发热和阵阵抽痛外再没别的症状——呃,也许还有点头痛,但Dean认为是发烧引起的。除此之外再没别的,不呕吐,不咳嗽,鼻子里也没有塞住。所以也许只是一些小病毒,再过个一两天他就能痊愈了。

他回到单人床上,呻吟着爬进被子里。晚了,他拉起被子时才意识到,他应该带点水过来的,无论有多难喝。你不可以脱水,Dean,在你生病或受伤时最重要的就是避免脱水

又是Sam。

但他没办法再次起来了;费那么大劲辛辛苦苦又跑到浴室里只为拿些水太划不来了——那水难喝,咽下去又难受,不值得他把自己弄起来。

我会没事的,Dean对自己说,他的身体在薄毯子下战栗着,试图入睡。他抖得太厉害了,以至于呼吸都成了喘息,后背的肌肉随着抖动紧绷着。会过去的,总会过去的。

他试着不去继续想Sam,真的,想他有什么意义呢?

他不在这儿,也不会来这儿。



Sam猛然惊醒,他半坐起身,被子悬在他腰间,他的心脏怦怦地响着,汗湿的发丝耷拉在额前,他的喘息近乎哭喊大叫。

是噩梦,Sam对自己说,他渐渐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在哪儿,他试着控制好情绪。他知道是个噩梦,尽管记不起内容。

Dean,是关于Dean的梦

噢,糟了,是那些梦

他直直地坐了一会,看了看周围。一切貌似安好;Bobby的客房寂静无光,倾盆大雨砸在屋顶上的啪嗒声孤单地嗥叫着。但Sam还是下了床,轻轻地朝客厅走去。被雷电照亮的客厅仍是悄然一片,当然,除了雨声。

好安静;Bobby在沙发上沉睡着,自回家后他就一直把自己安排在那儿。Sam有劝过他至少睡在客房里,那里的床起码比沙发舒服些,可是Bobby拒绝了,只因他不想像个废人似的要Sam“服侍”他上下床。Sam知道这只是个借口,Bobby不想躺到那张床上——任何床——是由于他不想承认自己会永远是个残疾人,躺到床上就好像只能接受自己不能再次站起的事实。

于是他只待在沙发上,或者轮椅上——另一样Bobby同样憎恶的东西,但坐在轮椅上他至少还可以自由地移动位置。Sam没有开灯,摸黑走进厨房,让雷电的光和自己的直觉指引他的方位。他拿起玻璃杯到水槽上盛了些水,一口灌尽,令人压抑的湿气和噩梦让他口干舌燥。

一切安好——至少目前是这样——但他无法忽视那不安的感觉,Dean。

或刚才的噩梦。

和Dean。

Sam知道是关于Dean的梦,即使他不能确切想起具体内容,甚至没有具体画面。但与Dean有关,灼烧的痛——和恶魔有关,或者是他目前正在追捕的东西。没有具体形象,但Sam就是知道。

而他知道自己刚刚梦到的是Dean——这使他心绪不宁。

况且,最近他每次想起Dean都烦躁不安。他很庆幸自己没有太多时间来想起Dean,因为将Bobby带回来安顿好的同时试着搞清楚所谓的天启已经够他忙的了。但现在,毫无睡意的Sam又盛上一杯水,静静地坐到餐桌旁,从裤袋里拿出手机。

他最近一直把手机随身带着,并时刻确保电量充足。“孩子,那些所谓的高科技只不过是些垃圾。”Bobby不止一次这样评论道。尽管如此,他仍是那个一直提醒Sam开机或问他有否带着手机有否乱放的人。“只是关心一下而已。”Sam看着他时他这样说。他只会这样说,但Sam仍然十分清楚Bobby只是不愿第一个提起Dean,起码不是现在,他只是想让Sam知道,必须保持通迅畅通,因此必须时刻带着手机。

Sam又喝了一口水,浏览着自己的收件箱。没有多少信息;准确来说只有两条。

﹡﹡新信息﹡﹡
Sam,帮我在修订版《圣经》旁找些书。问Bobby就知道了。D。(D耶,看,早前的文就有人这么用了XD)

﹡﹡新信息﹡﹡
谢了。我这边很好。照顾好自己。

Sam花了5秒读完这两条信息,都是几天前收到的。他皱起眉,噩梦的感觉再次浮现。他按Dean所说的找Bobby要了书名,发信息告诉了他,然后问他过得怎样。他本来考虑过直接给他打个电话好好谈谈,但最终还是选择放弃,而这些简单的信息是他和Dean在过去两个星期内仅有的对话。

现在,他坐着喝完杯子里的水——Sam也搞不清自己为何如此口渴(因为Dean快脱水啦,这就是心电感应心电感应XD),但他还想再喝一杯,也许一吨也不够——他迟疑地按着键盘。他完全不知道Dean在哪里,也不知道Dean此刻会否看到信息,更不知道他看了后会说些什么。

可是噩梦的感觉总是挥之不去。

还需要别的什么吗?有就告诉我。这儿正在下雨。Sam。

他把信息发出那一刻才意识到它是何等毫无意义,Dean可能都不知道该怎么回——过于冷漠,单调,字里行间只透着虚无。

但现状就是这样。冷漠,单调。

虚无。

去他的,Sam对自己说,合上手机。他们的现状就是如此,他早已学会接受现实。只不过是个梦,一个他自己都记不清的梦。却是关于Dean。

他突如其来的怒气毫无道理。

他再次查看了Bobby的情况后回到客房钻进被窝里,想着要是回来前有多喝一杯水就好了,或者说应该带一杯进来,他是多么口渴。然而沙沙的雨声如歌谣般将他缓缓拉入深眠中,他甚至没机会再次起来就失去了意识,若是他又做了新的梦,关于Dean的梦——或关于其他任何事物——他没有再次醒来,这意味着他可以暂时把Dean抛诸脑后。暂时。



一夜的安宁睡眠没有在Dean期盼中来临。

实际上是他意料之中的一夜,间歇性的假寐,交替的寒颤和灼热。上一刻他还浑身热得不得不把被子推掉在地上,几乎以为自己要烧坏;下一刻他则冷得牙齿不断打颤,发出不由自主的呻吟声。他竭力想从地上拉回被子,但他是如此虚弱,他的身体是如此酸痛,他唯一能做的只是拉起床单的一角勉强盖在自己身上,然后再次陷入睡梦中——或是失去意识。

他下一次醒来时灰朦朦的晨光渗入房间里。Dean庆幸不是耀眼的阳光,因为他的眼睛痛得几乎睁不开。

好吧,还没烧完。他吃下的阿司匹林屁点效用都没有。按照情况来说就是这样。

他撑起身子离开床,蹒跚着走进洗手间,艰难地咽下一杯微温的自来水。每一口都折磨着他的喉咙,比昨晚还痛苦,到他喝完那一刻他已经开始喘气了。好吧,也许是链球菌,他想,手指紧紧攫住水槽边缘,企图缓下自己的粗喘。他也不清楚链球菌是什么,但他很肯定自己之前没遭遇过它,一直都是Sam负责照料医疗性的东西,在网上或书上或其他鬼东西那查找症状病因。

老天,难道生病了就得每过个五秒就要想起Sam吗?

好吧,反正一直以来都是这样,Dean决定面对现实。三天了,他的身体还是这样,现在他再没有精神和时间来浪费在研究自己哪里对决哪里不对劲上。他要做的是离开那张死人床,离开这家旅馆,逼着自己好起来,像过去他做过的无数次那样,无论Sam和他那百科全书似的医学知识和讨人厌的额头探温法在不在都好。

Dean排尽艰辛吞下更多阿司匹林——虽然是没什么作用,至少他没感觉到——然后洗了个澡。然而,到他完成这一切时,他已精疲力竭,喘不过气来,甚至不知道该如何拖着沉重的身体来完成预定的工作——Sam几天前已给他发了资料。

他拿出手机,看见一条新信息。还需要别的什么吗?有就告诉我。这儿正在下雨。Sam。

呵,Dean想,坐在床沿上试着运作烧坏的脑袋。他的喉咙(或者腺体,随便吧)痛得无以复加,那儿的水分似乎一下子就蒸发了,要是不一直咽口水就会被某些浓稠热辣的东西呛住,但是咽口水的动作只使得疼痛更甚,所以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还需要别的什么吗?有就告诉我。”

Dean可以给Sam打电话——不,不需要打电话,发信息就好,用平淡的语调问他知不知道这些症状代表什么,是什么病,表现得像在讨论正在查探的案件那样。

将要查探,你还什么都没做呢,照目前状况看,你暂时也做不了什么。

Dean闭上眼睛,无意识地颤抖着两手环抱自己的身体。不,他想,不,不能找Sam,不能因此去找他,之前我可从未因为生病去寻求过他的帮助,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只是你从来都不必问出口。他一直都陪着你。

你不可以发生一点小事都需要他在身边。学会习惯。Sam肯定已经习惯了。

他必须抛开这些无谓的想法,集中精力在眼前的案子上,而不是自己的感受,或是Sam在不在这儿的事。

但在他随时可能吐出来的这一刻实在无法集中精力干任何事,冷入骨髓的高烧和喉咙里恶心的黏液让他力不从心。他要出去,买个体温计,买些效力强劲的药,研究下他妈的案子。给Bobby打个电话是个不错的主意,可以得到有用的信息,但Dean不能这样,不能因为一点小病小痛就把自己的问题压到Bobby肩上,不能在他有更严重的烦恼时麻烦他。

要是Cas现身就好了,Dean边想着边不情愿地躺回床上,拉过毯子盖在身上。不是说Cas就能帮上什么忙,但仍然,听听他会说些什么也不错,什么都行。

孤单一人。你只是不想孤单一人。别死鸭子嘴硬了。

Dean的眼睛慢慢阖上,他知道自己睡不着,身体虚弱得连入睡的力量也没有,他只想好好想想,试着回忆起自己上一次生病是什么时候,看跟目前的症状有没类同之处,然后照样学样地治好它。

你指的是Sam会怎么治好它。或爸。你从未试过在不适时照顾你自己。从未。

他的思绪滑落到记忆的河流中。受伤的记忆,生病的记忆。老天,他上次不舒服也不是多久前的事,近一年前的肺炎和几个月后中的鳗鱼怪毒。眼前发生的事让他想起那两次事件,只是症状完全不同,根本不能用作参考。

什么都有可能。如果你从地狱回来后有学到什么的话,你就该知道现在发生在你身上的狗屁东西不是寻常之物。思维最好开阔点,Winchester。

噢,靠边儿站去吧。只是病毒,仅此而已。世界末日到来又怎样?被选中做什么天使避孕套又怎样?这可不代表你不会像普通人那样得些普通的病。


他无法继续深思下去,呕吐的欲望越来越强烈,而他不想吐得自己一塌糊涂。他的一只脚落在地上想保持平衡,试图让整个房间不要再在他眼前旋转,最终沉入可怕的假寐中,里面充斥着过去病痛那些逼真得吓人的画面和回忆,仿佛又再次亲身经历它们。

TBC

2011年3月20日

[SPN]【翻译】Flood of Water

级别:NC-17
作者:Sevenfists
内容:Dean由于不明原因变成女的。和Sam一起去找Ramsey解决。不是欢乐的过程。很少看女体化的文,但这篇真的不错。那种心理历程的描写叫人觉得压抑。
授权:Hey, hi, I'm so sorry it took me months to get back to you! I don't really check this email address much anymore. Anyway, if you're still interested, you absolutely have my permission to translate and post. Please pardon the delay!
原文链接http://sevenfists.livejournal.com/83527.html


Flood of Water BY Sevenfists

十月的South Dakota只有一望无际的荒凉与阴郁。天气是那么的冷,即使Impala里已经打开了暖气也难以驱走寒气。他们在I-90号公路的一个休息站停下来,Sam站在车旁往手里呼着热气,Dean则去了上小号。

白雪覆盖了辽阔的草原,只有一些矮且凹凸不平的树影截断了远方的地平线,光秃秃的黑色枝桠伸向青灰色的天空。Sam只曾在夏天来过South Dakota,那时的景色虽也是荒凉寂寥,但起码要温暖一些;高速公路的左车道会有载满游客的旅行车轧轧奔驰。

Dean回来了,迎面吹来的冷风让他不得不眯起眼睛。

“你还好吗?”他问。

“唔,”Sam说,“没事。”

“要是再继续发烧的话——”

“没有,”Sam翻着白眼说,“过几天我就会好起来。”

“哦,好吧。”Dean说,“快进车里去,站在这干什么?都快零下20度了。”

“只是想呼吸下新鲜空气。”Sam边说边打开副驾驶的门。

* * *

那个晚上他们在Badlands附近的Kadoka停下来。Dean一般会多赶几个小时的路,但Sam明白Dean看他时的表情表示什么,他什么也不说。他需要休息。热度已经退去了——他并没有说谎——但他仍然感到乏力疲惫,只想蜷缩在床里睡上个半天。

“我是说真的,Sam,”Dean对他说,并把自己的旅行袋扔在靠近门的那一张床上,“你要是感到不舒服就马上告诉我,知道了吗?”

“我会告诉你的。”Sam说。即使爸爸去世已经一年了,Dean仍然每次都会因为Sam的一点小病小伤而担惊受怕——他怕他会连Sam都失去。Sam不知如何去抚慰他,无论他有多想。

他站在门后的小洗脸台前刷着牙:头发好像需要剪一下;下巴上有颗又硬又红的青春痘。他往水槽里吐了一口痰。

“喂,你真恶心。”Dean说。

“你才恶心。”Sam说。

* * *

他后来醒来了,迷迷糊糊地坐在床上,在昏暗的灯光中眯着眼。Dean正站在门边脱鞋。

“几点了?”Sam的声音沙哑。

“不知道,”Dean说,“很晚,或者还很早。继续睡吧。”

“你还好吗?”Sam问。

“嗯,”Dean粗声说,“睡吧。”

* * *

当他再次醒来时,窗帘透着灰色的晨光。他在床上坐起来,鼻炎让他很不舒服。房间里很冷,也许是Dean在夜里把暖气关了——他总是容易发热。床头柜上黑色的座式闹钟闪着红光:7点24分。咖啡正煮着。

Sam蹒跚到浴室前敲门。

“喂,我想上小号,你在里面吗?”

“到水槽那上。”Dean说。

“不要,”Sam说,“你在里面干什么?”

没干什么,Dean说。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奇怪——更高,更柔和。Sam希望Dean不是也病了,他最不希望发生的事就是他们两人都同时身体不适。

Sam担心地皱起眉头。他转了转门锁——是锁上的。

“Dean,说真的,让我进去。你还好吗?”

“老天,你就不能滚一边去吗?”Dean说。

Sam把额头靠在门上。

“如果你不让我进去,我就把门踢开。”

“你不会的。”Dean说。

“我会。”Sam说,“马上打开这该死的门,Dean,快!”

Dean低声说了些什么,Sam听不清楚。然后门打开了一条缝,Dean只露出半边脸来。

“Dean——”Sam说,一边肩膀挤进门里用力推着。Dean向后踉跄了一下,他的手臂交叉覆盖在胸前。Sam摸了摸脸,不敢相信眼前的状况。站在他面前的人的确是Dean,但是——天啊。

“闭嘴。”Dean说。

“我还没说什么呢。”Sam说,“Dean,究竟是怎么回事?”

Dean耸肩,他的脸色苍白。即使Sam觉得目前的情况有多么可笑也被Dean的样子消除了,他苦恼地耷拉着肩膀,脚趾尴尬地在油布地面上蜷曲着。

“请告诉我你知道这是怎么发生的。”Sam说。

我知道,Dean说。他坐到马桶盖上,放下了遮在胸前的手,撑在膝盖上。他那因多次洗涤而磨损的T恤挂在他身上,令Sam可以清楚看到他胸前的重量,还有在冰冷的空气中硬起来的乳头。

Sam吞了吞口水,转过脸去。

“那就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我昨晚出去了,”Dean说,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去了一个酒吧。遇到一个小妞,她——总之,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我想我大概惹恼她了,或者别的什么,她就把我变成这样。”

“你上了她。”Sam说,试图让自己的声音不要显露出失望。虽然他们没有约定过什么,但,他有时仍然希望——

“是啊,”Dean说,“总之,她消失了。我到处去问,可是没人知道她是谁。我猜她大概只是路过。”

“靠,”Sam说,“那我们怎么办?”

“我不知道,”Dean说,“这个,我可以——我要洗个澡。”

“哦,”Sam说,“唔,好,好。”

他最终还是在水槽里小便了。

* * *

Dean一会儿后出来了,他围着一条浴巾,像女人那样高高的缠在腋窝下。他看上去没什么变化——可能苗条了一点,肌肉没那么隆起,但臀部仍然是窄窄的,高挑。还有乳头。Sam对这里面的物理现象感到好奇,是质量守恒还是别的什么。他让自己不要再想下去。

“不要盯着我看。”Dean说。

“抱歉。”Sam说,目光转到电脑屏幕上。他找不到什么资料,也从来没有听说过像这样的事情。Google里显示出来的只有一堆无用的垃圾,阈限性别状态啊萨满教什么的。

他偷偷地从电脑上瞟了一眼。Dean蜷缩在地上,一只手在旅行袋里翻找着,一只手紧握着浴巾以防松开。

“你在看我。”Dean说,Sam只好再次移开目光,有点犯罪感。

“你确定那个对你做这件事的小妞已经离开这个地方了吗?”他问。

“是的,”Dean说,“你以为我很想维持这个样子啊?谁都说没见过她。”

“好吧。”Sam说。

Dean慢吞吞地走进浴室里换衣服。他再次出来的时候穿着牛仔裤,一件纽扣衬衫和T恤——就像他平时穿的那样,但衣服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大得有点可笑。他卷起裤脚和袖口。

“老兄,”Sam说,“你看起来就像个Tomboy(假小子)。”

Dean的手摸着自己刚硬的短发,皱着眉。“所以?”

“所以我们要进市区里,”Sam说,“穿上你的靴子,我们要去给你买些衣服。”

“靴子太大了,”Dean嘟囔着,然后用力地呼出一口气,“老天,为什么你要操心衣服的事?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找到方法把我变回去啊。”

“事情没有这么容易,”Sam说,“我在网上找不到任何资料,要解决这个事情可能还要花上几天。”

“靠。”Dean骂道。他用手摩擦着嘴巴。“我不能——Sammy,我不能保持这个样子。”

“我知道,”Sam说,“我们会找到办法的。”

* * *

他们去了Rapid City的一家跳蚤市场。外面正下着雪,低悬着的乌云几乎掩盖了黑色的群山,隐约地透出不祥的气息。Sam把车停在商场后面的停车场,离门很远。现在是星期四的午餐时间,人不是很多,只有一些带着孩子匆匆走过的母亲们。

Sam下车后把手放在车顶上。州际公路上的风呼呼地刮着,把Impala上的雪吹了下来,但他手掌下的金属车仍透着寒冷刺骨的气息。

Dean终于也出来了,闷闷不乐地在他的夹克里缩成一团。

“妈的太冷了。”他说。

“我知道。”Sam说。他走到车的另一边,把Dean夹在他的手臂里。Dean矮了几英寸,很容易就被收在Sam的臂弯里。

“放开我。”Dean说。

Sam不管Dean愿不愿意都把他扣在怀里往商场门口走去。Dean挥着拳咒骂着,但Sam比他强壮多了——即使是以前。所以他现在做的都是无用功。Sam清楚地意识到现在的Dean个子有多小了,更加柔弱。他的手肘无意义地刺着Sam的肋骨。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这个白痴。”Dean咆哮着,“我仍然可以把你打倒,不要逼我证明出来。”

“当然。”Sam用脚把门推开。

挂在门后的铃铛碰撞着玻璃,发出清脆的响声。一个坐在柜台的女人从她的杂志里抬起头来看了他们一眼,吹破了口香糖,又低下头去。

“如果你敢让我穿裙子的话,我会杀了你的。”Dean说。

“不穿裙子。”Sam回答。

他背靠着墙坐在地上,看着Dean在货架上翻着,一脸主来拯救我吧的痛苦样子。疲惫沉重地笼罩了Sam,他渴望回到Impala的后座,暖气和Jo送给他们的绒毛毯子会让他感动温暖舒适。

“醒醒。”Dean叫他,用鞋尖碰了碰Sam的大腿,让Sam猛地睁开了眼睛。

“我醒着啊,”他说,“干嘛?我醒着的。”

“哼,”Dean说,“我搞定了。”

“不,”Sam说,“让我看看你拿了什么衣服。”

“我认为我可以自己选衣服,Sammy。”

“我不相信你,”Sam说,“让我猜猜,一堆法兰绒衣服和T恤,而且是原来的尺寸吧。”

Dean耸肩,那又怎样?

“我们在South Dakota,把那些全都放回去。”

“去你的。”Dean说。

一个流浪汉拖着脚走过,停下来盯着他们。眼白在他肮脏的脸上闪耀着光芒。

Sam站起来。“把那些都放回去。”他说,站到Dean的面前来,护着他。Dean抬头看他,眯着眼,冷笑了一声回到货柜那。

Dean需要的是足够像女人的能让其他人接受得了的,同时又足够男子气而能让他自己接受得了的衣服。Sam选了一些沉色的女式短衬衫,一件黑色羊毛衫,一件紫色V领T恤。

“我不会穿紫色的。”Dean说,从Sam的手肘那伸过头来看。

“我也穿紫色。”Sam说。

“是啊,因为你是个女孩。”Dean说。

“拿着,”Sam把他挑选的衣服塞给Dean,“试穿一下这些。”

Dean看着最上面的那件领尖有纽扣的恤衫,那上面有些平滑的花纹。“老天,我也不会穿有花纹的衣服。”

“你就不能去试试看吗?”Sam说。

他跟着Dean去到试衣间,坐在一张有着七十年代气息的破烂塑胶椅子上。

一会儿之后Dean推开帘子站出来,皱着眉头,穿着一件白色T恤和一件没拉上链子的蓝色连帽衣,一条还算合身的牛仔裤。他看起来像一个不幸迷上军装的可爱女孩子。

“看起来不错。”Sam评价道。

“老天,终于好了。”Dean说着扯下那件风衣——他明显没有穿胸罩:他的胸部晃动着,乳头的影子透过薄薄的衣服隐约显现着。

“Dean。”

“干什么?”Dean马上回答。

“你,呃,你大概应该买些内衣。”

“我有内衣啊。”

“我是说,一些胸罩。”

Dean猛地摇动他的脑袋。“不不,没门,我不会穿的。”

Sam叹气,Dean——

“不。”Dean又说了一次,交叉着手臂。他很漂亮——即使之前作为男人来说他也一直好看得没话说,而现在则是另一种令人惊叹的美了。Dean就是那种男人会转过头来看他的尤物。

“好吧。”Sam妥协了。Dean再次把试衣间的帘子拉上。

荧光灯管发出嗡嗡的声响。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走进来,阴沉沉地瞟了Sam一眼。一个女人和她的孩子从一个货摊里走出来,那男孩子模仿着飞机轰隆的声音。

Dean穿着他原来的衣服出来。“走吧。”他说。

* * *

他在车后座里换衣服。Sam偷偷地从后视镜里瞟了几眼,看着Dean苍白的线条柔软的背部,还有他的屁股。雪在外面懒洋洋地飘散着,被一阵Sam感觉不到的风吹拂着。他看着Dean困难地穿上一件低领蓝色毛衣和一条牛仔裤,用力踩进他新的运动鞋里,钻进他原来的皮夹克里。

“那件对于你来说太大了。”Sam说。

“这是我男朋友的,”Dean说,“不可以吗?他去了伊拉克,把这件夹克留给我做纪念。天,Sam,放过我吧。”

“好吧。”Sam说。

Dean爬到驾驶座上,在方向盘前局促不安地扭动着。“这些牛仔裤太紧了。”他说。

“本来就是那样设计的。”Sam说。

“是啊,随便吧。”Dean摆弄了一下后视镜,“我饿了。想去Applebee’吃饭吗?”

“可以。”Sam说。

* * *

菜都上好之后Dean去了洗手间。Sam趁这个机会给Bobby打了个电话。

“我需要你的帮助。”电话一接通他就说。

“为什么?嗨,Samuel,真高兴接到你的电话啊。”Bobby说。

“啊是,你好,Bobby。”Sam说,“Dean变成了个女人。”

“Dean变成了——什么?”

“我知道这听起来很疯狂,我也不敢相信。但这是真的,他有那些……你明白吧。”

“女人的东西。”Bobby说。

“是啊。”

“那真见鬼,Sam,我也不知道能怎么办。你们现在在哪里?”

“South Dakota,Rapid City。”

“或者你们可以去拜访一下Ramsey,他就在Wyoming那儿,Greybull。”

“我以为他还在Alabama。”Sam说。他感到头痛,特别是眼睛后面的某个地方。

“不是的,”Bobby说,“他搬回去一段时间了,大概有六个月吧。去找找他吧,他也许能帮上忙。”

Dean回到他们的位置上,摆动着裤子上的皮带。“女厕真是干净得吓人。”他边说边坐到长凳上。

“我刚才打了电话给Bobby。”Sam说。

“什么?你找他干什么?”Dean做了个鬼脸。

“这次我们没办法自己解决问题了。”

“是啊,随便。那他怎么说?”

“他说我们应该去找找Ramsey,他现在大概住在Wyoming。”

“嗯……他在Greybull那边。”Dean说,他把吸管的包装纸撕下来,捏成一小团扔在桌上。

“你怎么知道的?”Sam问他。

Dean耸了耸肩,我什么都知道。

* * *

他们离开Applebee’s之后,Sam裹着他的皮大衣和毛毯缩在车后座里。躺在那儿他所能看到的只有那灰色的天空和大片的雪花飘散下来。他几乎觉得世界上只剩下他和Dean。

Impala在公路上平缓行驶的声音让Sam很快就入睡了。

* * *

他在Dean关掉引擎的时候醒来。“我们在哪里?”他喃喃问道,打了个哈欠。他的头痛没那么厉害了,沉重的疲惫感也减轻了。

“Wyoming,”Dean说,“穿过州界的第一个休息站。”他仍然是个女儿身。Sam一直希望这只是发烧时一个奇怪的梦,但事实证明他不是那么幸运。Dean在方向盘前缩成一团,看起来有种压抑着的痛苦。

“哦,”Sam说,“想让我开一会吗?”

Dean有些犹豫:“呃,你想吗?”

“嗯,当然,不过我要先去上个厕所。”

“好,我也去。”Dean说。他们下车走向一座矮矮的混凝土建筑,那背后是高耸着的悬崖,沉重的天空下是一片白色的延伸。

Dean跟着他走进了男厕,停下来皱起眉头,用手挠了挠头发。

“我不认为你现在用得了小便器。”Sam尽量体贴地说。

“我,唉,我忘了。”dean低声说。

* * *

当Sam出来走回车那边时,Dean已经脱下了夹克坐在副驾驶座上,往后靠着,两腿搁在仪表盘上。Sam打开车门坐进去。车里比较温暖,但热量很容易流失。一层白雪已经铺在车顶上了。

Sam靠过去吻Dean的耳朵和眼角。“一切都会好的。”他说。

“不要这样。”Dean说。

“不要什么?”Sam迷惑地问道。

“什么都不要,”Dean说,“就是,不要。”他扣上了安全带。

* * *

在天差不多黑下来的时候Sam把车停在Gillette,在一家汽车配件零售店里买了雪地车胎。他们一般不会在冬天里换轮胎,但他们明天就要离开州际公路了,Sam不想出什么差错。Dean装作在睡觉,Sam把他留在车里。

那儿附近有一家汽车旅馆。Sam把Impala驶进停车场。

“我去check in,你可以帮忙把轮胎换上吗?我们明天要驶过大霍恩山。”Sam说。

“我知道了。”Dean说,没有睁开眼睛。

* * *

他要了个双人房。Dean现在正焦躁不安,Sam感到他今晚应该不会想和自己同床。他把他们的旅行袋拎到二楼,然后扔在房间的地面上。房间面对着高速公路,可以听到货车轰隆驶过的声音。

他回到外面。雪停了。Dean换上了两个轮胎,正蹲在地上费劲地松开第三个的螺丝。

“让我来搞定吧。”Sam说。

“我来。”Dean说,用力拧着扳手。

“Dean,让我来吧。”

Dean把手肘撑住膝盖上,耷拉下脑袋,扳手从他的右手里掉了下来。“我讨厌变成这样。”他说。

“我知道。”Sam说,“再忍耐几天吧,好吗?我们会找到Ramsey,然后一切都会解决。”

“是啊。”Dean说。

“你可以去叫个pizza外卖吗?”Sam问他。

“好的,”Dean说,“但我要用你的信用卡来付钱。”他站起来把扳手递给Sam。

“你是指你弄给我的假信用卡?”Sam接过扳手问道。

“对,就是那张。”Dean说。

* * *

Pizza很美味。他们坐在同一张床上吃完它,交换着喝完一瓶大可乐。Dean想看探索频道一个关于渔夫的垃圾节目,一直闹情绪到Sam肯递给他遥控器为止。

其实就探索频道经常播的那种经典的耸人听闻的事件来说,这个节目也不是很糟糕。Sam聚精会神地看了起来。

Dean把空了的可乐瓶子扔到地上,响亮地打了个嗝。

“你仍然像只猪一样。”Sam说。

“我觉得很怪异。”Dean说。

“是像想吐的那种怪异吗?不要吐在我身上,Dean,我是认真的。”

“不是,是像,哎我不知道。”Dean耸肩。屋内的暖气使他脱得只剩下T恤在身上,他的乳头随着他的动作移动着,上上下下的。Sam努力让自己不要看过去。

“你现在在生理上是个女人,也许你现在正在适应一些新的荷尔蒙。”Sam说。

“啊啊啊!”Dean大喊。

“怎么了?”

“这样事情只会变得越来越糟,”Dean说,砰地一声把头靠在床头板上,“老天!”

“事情没那么糟,不是吗?”Sam问,“你不会感到不舒服吧?”

“不会,”Dean说,“我只是,唉,我也不知道。”他大声地呼吸着,他的鼻孔扩张着。“我连走路都走不好,Sam,我的重心都不对了,而且我还——”

“你觉得这会影响到你打猎?”Sam说。

“会的。”Dean说,“天!”

“我们会搞定它的,”Sam说,“Ramsey会知道应该怎么做的。”

“他最好知道,”Dean说,“因为做个女人太他妈的难受了。”他犹豫着,“我想关于胸罩的问题你是对的。”

Sam得意地笑了。“老兄,你刚才承认我关于某些事情的看法是对的吗?我们是在讨论我们的感觉吗?”Dean不像之前那样回避这个问题,但Sam还是对他能开成公布地说出来感到很惊讶。

“闭嘴,”Dean仍然盯着天花板看,“我的乳头很疼。”他抬起手握着他的胸部,捧着,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Sam看着他的动作,用力吞了吞口水,看着Dean长满茧的手抚摸着他自己的胸部。

Dean垂下手。“真讨厌。”他说。

Sam探出手放在Dean的一边乳房上,手掌摩擦着他的乳头。随着他的动作,小小的乳头渐渐红肿起来,Dean打了个寒战。Sam的手指不禁用力起来,然后Dean推开他,脚落到地上去。

“不可以。”他说。

“什么?为什么不可以?”Sam问。

“现在情况不同了,”Dean说,“明白吗?”他站起来走进浴室,关上门后用力锁上。

这晚他们分别睡在自己的床上。

* * *

第二天早上他们在旅馆的公共休息室喝免费的咖啡。雪又再下了起来。Sam看到一个穿着夏威夷花衬衫的男人从楼梯上走下来,经过他们时露骨地盯着Dean的屁股看。而Dean似乎没有发觉。

他们在车上吃着从便利店里买来的墨西哥卷作为早餐。这次是Dean开车。他把座位的位置向前移了一些,这使Sam觉得车里空间比平常更加狭窄。但他没有说什么。

Gillette和Buffalo之间的路上没有什么可看的——都是围栏和被白雪覆盖的牧场,偶尔会有些羚羊。Sam喝着廉价的咖啡,让自己什么都不要想。

“我瞄到某人好像很无聊哦。”Dean说。

Sam翻白眼,是我吧?

“对,你猜我在想什么?”Dean说。

“行,健谈先生,我们来听听你想说什么。”Sam说,把他的咖啡放到椅子下面。

“我在想,也许我们可以多谈一下我们的感受。”Dean面无表情地说。

Sam凝视着他。他看不出Dean是在开玩笑还是怎样。“你是认真的吗?”他问。

“对,”Dean说,“我想告诉你我内心深处的想法,Sammy,也许很快我们的灵魂就能合为一体了。”

Sam哼了一声。“发神经。”他说。

“嘿嘿,”Dean笑着说,“骗到你了吧,不是吗?”

“的确是。”Sam承认。

“你真笨。”Dean说。

“生来就这样。”Sam说。

* * *

他们在Buffalo下了州际公路。这儿大多数都是被开垦了的沙地,但沿着Powder River Pass的急转弯道让Sam紧紧抓住方向盘,尤其是因为Dean开得太快了。

“我的天啊你就不能开慢一点吗?”Sam说。

“不要吵吵闹闹的,我们装上了雪地车胎。”Dean说。

“如果你继续这样玩漂移它们是救不了我们的。”Sam说。

Dean用手做了一个受不了的动作,然后放松了油门。

“真高兴有些事情没有变。”Sam咕哝着说,Dean瞪了他一眼。

* * *

大霍恩山的另一面更加荒芜干旱,低矮的灌木丛代替了冷杉。他们沿着溪流往下驶入滕斯利普峡谷。那儿有木板小屋组成的小群落,但冬天里没有游客。Sam抬头凝视悬崖的峭壁,惊叹这条河几百万年来所削下的深度。

Dean好像心情不错,吹着轻快的哨子曲——他大概认为Ramsey可以解决他的问题,然后他们又可以按照原定计划去Idaho了。Sam没有他那么乐观。他的头痛还在,寒冷深入到他的骨头里,好像骨髓也要冻结了似的。他不知道还有什么会降临到Dean身上,他感到害怕。

这是最困难的一点,害怕。

* * *

地形渐渐变为沙漠,除了围栏和通道外,眼所能及的远方都是无尽的干旱贫瘠的沙地。Sam之前从未到过Wyoming的这一带,巨大空旷的空间让Sam感到了渺小和不安。

他们沿着大霍恩河旁的灌溉农业区前进。小城镇星星点点地散落在河床上,处于休耕期的农地慢慢向外延伸,被白雪掩盖。

Greybull是一个小小的安静的镇子,是那种你经过时根本不会注意到它的存在的镇子。Dean在他的皮夹克里发冷地颤抖着,也显得小小的。Sam的手臂因忍着去把Dean抱紧在怀里的冲动而抽搐着。

Ramsey打开门,他的黝黑的脸上布满皱纹,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但他的眼睛使人感到温暖。“Bobby告诉我你们也许会来找我,”他说,“进来吧,外面太冷了。”

屋子里面的摆设拥挤杂乱,但很暖和。Ramsey领着他们走到厨房里。收音机正在播放着什么,有东西在炉子上冒着热气。他放了一壶咖啡在桌子上,然后坐到他的椅子里用品评的目光注视着Dean。“你的确一直都太喜欢女人,以至于都变成女人了。”他说。

Dean用一只手摩擦着他的脸,皱着眉。“Ramsey——”

“好啦,”Ramsey说,“Bobby把全部事情都告诉我了。可是我也只能说我没见过有人遇到这样的境况。”

“但你应该知道怎么解决吧?”Sam问他。

“也许。”Ramsey耸了一下肩,“楼上有些空余房间,是给我的孙子们来的时候住的。要不你们就在这逗留一段时间吧,我们来研究下接下来怎么办。”

“谢谢你,Ramsey。”Sam说。

“这是我目前唯一能做的了。”Ramsey说,“你去车里把行李什么的拿进来吧,我想和Dean说几句话。”

Sam走到外面去,从车后箱拿出他们的旅行袋。一些小鸟儿站在电线上,叽叽喳喳地叫着。Sam可以听到河水流过河床的声音。他锁上车厢,回到里面。

Ramsey仍然坐在厨房里,盯着炉子上的烧壶发呆。“Dean到楼上去了。”他说,“听着,Sam,关于这件事我想对你坦白一点。我不知道我是否能够帮到你们,我从来没听过这样的事。”

“你已经——好吧,”Sam说,他忍下要说的话,“我们可以——我们怎么也会解决它的,对吧?”

Ramsey把盖子放回烧壶上。“希望如此吧。”

* * *

Dean要了一间可以看到后院的卧室,他正坐在那张摇晃的双人床边上,用指尖挑弄着新裤子上的线头。

Sam停在走廊里,手紧握着门框,问道:“他跟你说了些什么?”

Dean只耸了一下肩。

“好吧,”Sam说,“好吧。”

整顿晚餐里Dean都很安静,只在他的食物上挑来挑去,然后很快回到二楼房间里,他穿着袜子的脚踩在楼梯上发出吱吱哑哑的声音。Sam强忍着马上要跟上去的冲动,而是先把碗碟洗了。

* * *

房门关着。Sam用脚推开。Dean站在窗户旁,凝视着昏暗的院子,Sam脚踩在地板发出的声响让他转过头来。

“我说过你可以随便进来吗?”Dean绷着脸说。

“没有。”Sam说。他关上身后的门,穿过房间来到Dean身边,手臂小心翼翼地把Dean的两肩收到他的怀里。Dean也不是像他之前感觉的那样瘦小,但这对Sam来说已经足够让他感觉到Dean的脆弱无助了。

Dean抬头阴沉沉地看他,嘴唇紧抿着。“我认为我已经告诉过你——”

Sam吻了他。他想起以前。Dean的嘴唇仍然是那样温暖柔软;他的手不禁抓着Sam的衬衫,和以前一样;Sam闭上眼,倾身加深这个吻,渴切地。

Dean转过脸去,Sam的嘴唇来到他的脸颊上,他的皮肤比刚刮过胡子时还要平滑。

“Sam。”Dean说。

“为什么你不肯——”Sam说,一只手滑到Dean的颈后,扶着他的脑袋。

“因为,”Dean说,“因为现在不同了,明白吗?这样子很怪异。”

Sam惊讶地呼出一口气,几乎笑起来。“你还是你,Dean。我仍然想定期和你在床上乱搞。这是不会变的啊。“

“对,但是我变了,变成这样。”Dean说,他往后退了一步,离开了Sam的怀抱。“而且,也许我再也变不回去了,知道吗?”他双臂交叉抱在胸前,勉强站着,他的皮肤上起了些鸡皮疙瘩。“去睡吧。”

Sam只有离开。

* * *

他那晚睡得很沉很好,醒来之后感觉比之前几个星期都要好,最后的一丝病痛也终于离开他了。从他房间的窗子看出去的时候发现Impala不在。他警觉起来,匆忙跑到一楼去。Ramsey正在厨房里收听电台和看报纸,猛然冲进去的Sam让他抬起头来。

“他去了买东西,”Ramsey说,“他会回来的。”

Sam眨了眨眼睛。“买什么?”

“没有说,”Ramsey说,“我要出去上班了,图书馆星期六也要开门。晚上就回来。我放了些书在咖啡桌上;你也许会想查找一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来。”

Sam给自己弄了些吐司和炒蛋,边吃边看报纸。吃完之后他在一楼走来走去,看看Ramsey老婆的照片和一些猎刀,然后扔了些枕头到沙发上。Ramsey的老婆,Darlene,在大约5年前去世了,但在Ramsey努力维持下,她活着的影子仍然留在这个房子里。

那是把真刀,Sam无聊地想,是Ramsey结束打猎剩下来的一些东西吧。John留给他们的只有一些随便扔在车后箱里的武器和Dean放在他的钱包里的有着皱褶的照片;还有彼此。John给他留下了Dean,这对于Sam来说是比其他任何事情都要珍贵的宝物,比他梦想中安稳的生活更加珍贵。

车门关上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然后门铃响了。他去应门——是Dean,当然是他。他的脸被寒冷的风吹得通红,手上拿着几个塑料购物袋。

“你去了哪里?”Sam把他让进来。

“去购物。”Dean说,他踢掉他的鞋子。

“我知道,我是问你买了些什么?”

Dean叹了口气。“一些胸罩。”他说。

Sam傻笑。“需要我帮你穿上吗?”他问。

“变态。”Dean瞪着他说,然后气冲冲地跑到楼上。

Sam一整天都在翻看Ramsey的书。他藏有许多书——正如一个图书馆员会做的那样——但它们中似乎没有一本稍微提到可以帮助Dean的信息。Sam看了关于生育的,性别认同的,非洲民族医学,还有多种可以用意志转换性别的神秘生物的书——但没有具体的东西,没有固定程序,也没有可以让Dean一喝就变回去的药剂。

Dean不停歇地进进出出,来回徘徊。他有时坐下来看一本书,有时走出去,又进来继续看书,或者在厨房里胡搞乱弄。这让Sam快要抓狂了,他最后只能说:“Dean,要不你出去走走或者干点别的什么事?你要把我逼疯了。”

“好吧!”Dean说。他抓起车钥匙又气冲冲地跑出房子。Sam听见Impala在一会儿后发动了。

* * *

Dean回来的时候Sam正全神贯注地读着一篇文章,但他还是抬起头来看向门那。Dean手拿着他的鞋子走进起居室,然后坐到Sam旁边。

“我去散步了。”他说。

“你感觉好些没有?”Sam问。

Dean耸肩。“大概吧,我只是——这太奇怪了。”

“我明白。”Sam说。

“我感觉自己好像不是自己。”Dean说。

“我明白。”Sam说。他靠过去亲吻Dean,一只手捧着Dean的脸,另一只手滑过Dean的肋骨。Dean的嘴唇微张着,Sam认为这是他默许了他的行为,于是他向后倒下去,把Dean牵引到他身上。

这样吻着Dean有些奇异——他的唇瓣是熟悉的,但身体却不是。他的胸部压在Sam的胸前,窄窄的腰在Sam的手掌下弓起来;奇异而美妙。Sam用自己的胯部摩擦着Dean的。

Dean推开他坐起来,脸红着喘气。“Sammy,我不可以。”他说。

“嗯,我明白。”Sam说。

Dean倾下身重重地吻他,他的舌头在Sam的下唇留下了模糊的痕迹,然后他再次坐起来,离开了沙发。“老天。”他说,手压在两腿之间裤子的缝隙里。

Sam叹息了一声,用一只手臂遮住眼睛。

“我,呃,我要到楼上呆一会。”Dean说。

“好。”Sam说。

* * *

晚餐是玉米布丁,煮红薯和鸡肉。Sam吃了两大盘子。

“看来你的胃是个无底洞啊。”Ramsey大笑着说。

“对啊。”Sam说,他的嘴巴还满满地塞着食物。Dean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Sam回敬了他一脚。

“Darlene总是说一个不会做饭的男人只会苦了自己。”Ramsey说,“她做的蔬菜沙拉真是世界一流。”

“她是个好女人。”Dean说。

“她曾经是。”Ramsey说,扑哧一声笑,“她和你们父亲初次见面时很讨厌他,你们知道吗?”
Dean笑起来,背靠在他的椅子上。“真的吗?”

“真的。这大概是在他认识Mary前的事情了。他刚好经到附近,就来我这坐一下,那时Darlene正在上班。当她回来发现他在时,就用一种‘这个坐在我的起居室里的长相抱歉的白人小子是哪来的?’的表情看着我,好像我发神经了似的。”

Dean拍着桌子哈哈大笑起来。“太搞笑了,”他说,“那我爸怎么说?”

“他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说‘我的名字是John Winchester,我来这儿是想拜访一下你的丈夫,小姐。’”Ramsey咧嘴笑着说。

Sam几乎没有注意到他们在说些什么话题——他只看着Dean,看着他轻松地笑着,用一种只隐约透露出微微伤痛的语气谈论着去世了的John——那是他背负了一年的无言痛楚。他可以看出Dean刚刚忘记了,尽管只是片刻时间,忘记了他们来找这个他们认识了几乎一辈子的人的原因。

他也可以看出Dean想起来的一瞬间——他看着Dean的手抬到自己胸前,碰到他还不熟悉的胸部,然后整个人停了下来。Dean的笑容僵住,把自己的酒瓶子放回桌上去。

“那么,呃,Ramsey,”Sam试图打破突如其来的沉默,“我今天看完那些书了。”

“找到什么了吗?”Ramsey问他。

Sam摇头。

“我想让你自己弄明白书上实在没什么信息,”Ramsey说,“这样你就不会认为我并不是尽我所能来帮Dean了。”

“这听起来不太可信。”Dean说。

Ramsey耸肩。“你来这又不是听我说好听的谎言的,孩子。我明天不用上班,我们可以试试一些我知道的宗教仪式。但我不保证有用。”

“会有用的,”Sam说,“有些方法肯定会有用的,对吧?”

“我们来收拾一下桌子吧。”Ramsey说。

* * *

夜深的时候Sam来到Dean的房间——在他确定Ramsey已经入睡之后,但Dean的房门已经锁上。

* * *

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餐后,Ramsey给他们分配了些任务:捣磨草药,在起居室的地上画些符咒,用梵文和希腊文念些咒语。他让Sam去杂货店买了蜡烛。当Sam回来时,Dean正盘腿坐在地上,裹着一张薄被子,冷得发抖。

“失败了一个。”Dean抬头看着他说。

Sam把一只手放在Dean的颈背后,指腹轻柔地摩擦着他耳后的皮肤;这是一般兄弟之间不会有的动作,但Ramsey没说什么。

“好了,”Ramsey说,“我们来试下一个。Sam,到冰箱那给我拿两只鸡蛋来。”

这些仪式几乎花了他们一天时间。Ramsey最擅长的就是这些——晦涩稀少的民间传说,各种文化领域里的仪式——但没一样有效。Sam顺从地挥动着鸡毛,在Dean脸上拂些藏红花粉,但他只能无言地看着Dean在一次次的失败后越来越绝望的表情。

Ramsey在晚饭时间让他们停下来。“我们明天再继续,”他说,“Sam,你来帮我弄这些玉米面包。Dean,你去洗干净头发上的血。”

整顿晚餐里他们都只是安静地吃着,或者是在担心,或者是在想事情,也或者只是因为饥饿。Sam只能知道自己的脑子在想什么:疑问和难过。

这天晚上他很容易就睡着了,因为疲惫的一天,也因为他单纯地想逃避这一切。后来他被震动的床惊醒——Dean爬上了他的床,背对着他蜷缩在他的怀里。Sam伸手抱着Dean的腰把他拉得更靠近些,脸埋在Dean温暖的脖子后。他不知道是什么时间,是早或迟。

“我好想你。”他喃喃说着,仍处于半醒半睡的状态。尽管房间里只有阴暗寒冷,但Sam觉得自己好像在一个茧里——安全,生命中第一次感到安全。月光透过窗户在厚木地板上洒下一个方形的光斑,足够让他看清Dean颈后短短的金棕色头发。

Dean什么都没有说。

Sam把他的手移到Dean的T恤边沿上,抚摸着他腹部柔软的肌肤,然后往上移——来到他胸部的侧面,来到他的乳头上。Dean从喉咙里发出了低低的一声呻吟,扭动着,让胸部更加靠紧Sam的手掌。

“天啊,”Sam说,他想用力打开Dean的腿,看清楚他新的身体的每一个部分,“我可不可以——”

“嗯……”Dean说,“可以。”他抓住Sam的手,拉着往下来到他的大腿,压在他那松垮垮的拳击内裤上。Sam找到他的裤头然后把手指滑进去,越过散发着湿气的毛发,探寻着——Dean已经湿了,显示出他的热度和兴奋。Sam咬下一声呻吟。

Dean哽咽着抱紧Sam的腰,他的手指陷进Sam的肌肉里。“Sam,”他哀求道,“求你,我想——”

“我知道,”Sam说,“我在这。”他把中指探进Dean的阴道,感觉着里面的挤压,穿过去。Dean紧紧夹住他,肌肉几乎要扭曲;他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喘息声让Sam忍不住用他的胯部去碰撞Dean的屁股。

“你喜欢这样吗?”Sam好奇地问。

“喜欢啊……”Dean说,“Sam……”

“嘘……没事的。”Sam说。他的拇指摩擦着Dean的阴蒂,拉起一点,享受着Dean所发出的动听的呻吟。然后又用力挤压下去,这让Dean扭动起来,他的指甲掐进Sam的皮肤里。
“我——Sam——我在想这个,你的手指——你的——”Dean突然停下来,随着Sam加多一个手指进去同时拇指在阴蒂上粗鲁地打旋而发出低声的咕哝。

“你下面好湿,”Sam含糊不清地说,“你之前有在碰你自己那吧?在我睡着之后?或者你只是在想象着——”

“上帝啊。”Dean喘着粗气,Sam马上停止戏弄他,然后更用力地摩擦着他的阴蒂直到Dean的背弓起来,身体追随着Sam的手指摆动着,用哭泣似的声音重重地喘着气。

Sam的手指退出来,它们全都湿了。他转过身躺着把内裤脱下,用湿了的手握紧自己的阴茎。
床褥里的弹簧随着Dean的转动而发出吱咯吱咯的声响。他小小的温暖的手放在Sam的下腹部上,指甲在上面划着看不见的圈圈。Sam用力撸着他的阴茎,感觉像吸毒了一样兴奋。空气中散发着浓浓的麝香味,一股热流穿过Sam的腹部。埋藏在他身体里的兽性让他渴望把Dean按在床上狠狠地干他,直到他哭喊为止。

“你要射了吗?”Dean问。

“Dean——Dean——”Sam喊着,他的大腿颤抖着。在射出来那一刻他咬住了自己的下唇,液体落在手里和他的肚皮上。

他们抱紧彼此睡着了。但第二天醒来时,床上只有Sam孤单一人。

* * *

他们又花了一天时间做了更多的驱魔仪式——Sam跟着Ramsey的指令行动,看着Ramsey的眉皱得越来越紧,手指在书上急促乱翻,Sam不用猜就知道这一切代表了什么。

天刚黑下来的时候Ramsey合上他一直在翻看的那本书,放回书架上。

“就这样了。”他说。

“那是什么意思?”Sam问,仍然不愿意面对现实。

“就是我已经尝试了我所知道的一切方法了,”Ramsey说,“就这样子了。”

“必定还会有别的办法的,”Dean说,“我们不可以——”

“孩子,我和这些东西相处的时间比你活着的时间还要长,”Ramsey说,“也许还有我不知道的一些知识,但你也必须得花上个几年时间去找了。”

Sam望向窗外,他们的Impala和Ramsey的旧货车停在深紫色的夜空下。

“那接下来怎么办?”他问。

Ramsey犹豫地说:“也许会自动变回去。有时候这些东西会有一定的时间限制的。他也许下个月就会变回去,也许再过三个月,也许——”

“但你认为这样子的可能性不大。”Dean说。

“我也不能确切地说,”Ramsey说,“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事情。”

“所以我只能这样了?”Dean断然说,“我只能面对这个,这个——”

“Dean…”Sam无助地轻呼。

Dean站起来走到窗户旁,他身上的薄被单在他身后飘拂着,一些草药和骨头轻轻掉落。

“要不我们继续打猎吧。”他说。

“你不是认真的吧?”Sam说。

“我要放弃了,”Dean咆哮着说,“我他妈的不会就这样坐着等死的。如果我的身体要一直这样,我就要学会怎么利用它。”

Sam转过身离开,在黑暗中沿着短短的走廊来到厨房。他弯下身体两手撑在洗手台上,喘着粗气,手指紧紧捏着洗手台边缘。

要不是Dean——要不是他——

“我很抱歉,”Ramsey在他背后说,“我已经竭尽全力了。”

“我知道,”Sam说,“谢谢你。”

“你们想在这呆多久就多久,给Dean一点时间去适应。”

Sam转过身去面对着Ramsey,看到他脸上满满的歉意。

“我们不可以,”Sam说,“Ramsey,我们不能利用你的好意——”

“我愿意这样。”Ramsey说,“自从Shaniqua搬回她妈妈那住之后这个房子就一直太安静了。”

Sam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呼出来。“谢谢你。”他说。

“这不是最终判决,还会有机会的。”Ramsey轻轻地说,“你到楼上去吧。他现在需要你。”

* * *

Dean坐在他的床上,脸埋在手里,但Sam一来他就抬起头。他的脸色苍白,神情紧绷。

“我不可以——”Sam说。

“事情其实也没那么糟糕,”Dean说,“我会习惯这个身体的,过一段时间我就可以——”

“见鬼,Dean!”Sam大叫起来,一拳打在门框上,“见鬼!”

Dean战栗着呼出一口气。“我会习惯的。”他说。

Sam坐到他身旁去,但没有碰他。“我爱你,”他说,“我不会离开你的。无论你怎样——”

“神呐,”Dean说,“如果你要跟我说什么‘外表不重要,内心是我就行’这样子的肉麻话,小心我打你。”

“好吧,”Sam说,他无力地笑着,“那我就不说出来了。”

“那么我们接下来做什么呢?”Dean说。

“暂时住在这儿,”Sam说,“Ramsey说我们可以留在这。你可以好好锻炼一下自己,我也会帮你,或者去找份工作,或者——”

“好吧,”Dean说,“好。”

这天晚上Dean没有去Sam的房间。

* * *

他们在那呆了两个月。Sam在一家粮食杂货店找了份工作。他现在的生活变成每天去上班,然后在房子里修理一下膝盖有毛病的Ramsey修不了的东西,然后陪Dean做训练。大多数时间是陪着Dean。

他早上在杂货店工作,下午就在后院和Dean打斗几下。Dean已经学会用这个身体来开枪,使用武器——似乎是这样。其实他只需要习惯好新的身形和重心,但他一直因为不能再轻易把Sam打倒在地而闷闷不乐。

“真讨厌,”有一天晚上他说,大汗淋漓和满身青肿地走进屋子里,“现在的我不够强,我没办法——”

“你的确是这样,”Sam说,“你不能期待你的身体做它承受不了的事——”

“我必须要。”Dean嘟囔着。

“Dean。”Sam迷惑不解地喊他。他记得爸爸初次教Dean怎么打猎的情形——他那时是那么渴切地学着,而且学得那么快——但不是像现在这样,逼着自己去学,好像把生命的赌注都押在上面了似的。也许的确是这样,Dean在用一种Sam不能理解的独特方式来逼着自己。

* * *

那大概是他们在那呆了一个月左右的事情。第二天是周六,Sam不用上班。Dean整个身体摔在他身上把他压醒。

“天,你在开什么玩笑?”Sam脸埋在枕头里发出呻吟。

“起床晒屁股啦。”Dean说,“你要带我去购物。”

Sam推开枕头。“我带你去?”

“对,”Dean说,“你,你应该知道怎么挑些女生的衣服吧?”

“大概吧。”Sam谨慎地说,他想起了Jessica。

“我只是,呃,”Dean挠了挠脑门,“人们老是盯着我看,我在想是不是——”

“好吧,”Sam说,“可以。我们一起去吧。不过先让我洗个澡。”

他们向南驶去Worland——那儿比较大,有更多的商店,也会少些认识的人看到他们进那种店。Dean买了些衬衫和看起来更正常更合身的牛仔裤。付款时排在他们前面的老妇人称赞Sam是个会陪女朋友买衣服的好男人,而Dean则脸红着紧抓住Sam的手肘不放。的确——这也算是很正常。这感觉就像是正常人在一个正常的星期六会做的正常的事情,陪一个可爱的女孩子买些衣服,两人都干干净净好吃好用,身上没有受伤,脸上笑着。

然后,他们回到车里时,Dean靠近Sam说:“我没有穿内衣裤。”

Sam的头撞到车盖上。“老天,Dean!”他猛然向后退,背紧紧靠在副驾驶座的门上。

“怎么?你不再想要我了吗?”Dean问道,手盘在方向盘上。

“我不是——他妈的,你知道我想要,混蛋。”Sam说。他们从那天晚上Dean爬上他的床后开始就没有怎么接过吻了。Dean总是推开他,又跑回来;然后再次推开他;他没办法下定决心。而Sam不想做任何Dean还不确定的事情。

“也许我改变主意了。”Dean说。

“也许你会再次改变主意。”Sam说,“不要把我弄得头晕脑胀了,Dean。”

“不是这样,”Dean说,“我只是,只是觉得——”

“对,奇怪,我知道。”Sam说,“只是,事情总不能面面俱全。”

“我知道,”Dean说,“妈的,好吧,我知道了。”

* * *

这天晚上,Sam躺在床上看着书时门嘎吱嘎吱地打开了,Dean走进来,身上穿着一件T恤和一条今天脸红红地在收银台前磨磨蹭蹭地买的女式内裤。Sam定定地盯着Dean线条柔软的臀部和健美的大腿。

“变态,”Dean说,“我知道你在看我哪里。”

“那就穿上裤子。”Sam说。

“不要。”Dean说。他走到窗边把窗帘拉上,金属扣子被拉得在撑架上琤琤作响。他脱掉T恤,然后转过身来。Sam因看到他的白色蕾丝胸罩而疾住了呼吸,他的乳头在扇形的罩杯里跃跃欲现。

“Dean…”他轻喊。

“闭嘴。”Dean说,笑着低下头。他把手够到背后试图解开胸罩的扣子,又因没办法打开而做着鬼脸;但他最终成功解开了,然后把它扔到床边上。

“哇。”Sam说,然后马上意识到自己喊得太大声了。

Dean得意地笑着,手捧起他的乳房,扭动着他的乳头。Sam的感觉喉咙干干的,他的呼吸已经急促起来了。他说:“你确定要——”

“老天,闭上你的嘴。”Dean翻了个白眼。他跪到床上,拍走Sam手上的书,胸部在他面前晃动着。“我确定。不要表现得好像个未经世事的女生,那是我的借口才对。”

“当然。”Sam说,拉下Dean的脑袋亲吻他。

* * *

这种感觉太强烈了,几乎让人承受不住。Dean的头发散出甜蜜的气息,那是他刚刚开始使用的女性化的洗发水味道;他的身体在Sam身上扭动着,乳房压在Sam的胸前;他张开大腿跨坐在Sam的身上。Sam伸出一只手探进Dean的内裤里,他已经湿了,尽管只是一点点,但已经足够点起Sam身体里的欲火。

“啊……”Dean呻吟着,蠕动着他的身体。

“没事的。”Sam说。他轻轻地咬着Dean左边的乳头,让Dean忍不住弓起身来;他的手抓着Sam的头发。Sam扣紧Dean的细腰,带着他一起滚动,直到把Dean按在床单上,手往下移脱掉Dean的内裤。

Dean的脸颊上潮红一直蔓延到他的胸前。在Sam把他的内裤脱下来扔到地上的过程中他一直咬紧他的嘴唇。

“我要干你。”Sam说,一只手塞进Dean的大腿里,感受着手掌下稀落柔软的毛发——Dean不是那种会给自己脱毛的人。

“你就只会说空话。”Dean说,他咧开嘴笑,牙齿白晃晃的。

“你是这样认为?”Sam说。他抓住Dean的膝盖用力分开它们,看着他红肿湿滑的阴部和肌肉紧绷的大腿。

Dean局促不安地扭动着,他的肌肤变得更红更热。他转过头去。

“Sammy——”

“你想让我停下来吗?”Sam的指尖在Dean的身体上轻划着,温柔地触摸着他。

“不,”Dean说,“操,不要停。”

Sam把Dean其中一个膝盖抬得更高,打开他的身体,弯身亲吻着Dean的下身,小心缓慢的舔弄着,听着Dean发出的声音。Dean呜咽着,另一条腿倒在床上,令到他的身体张得更开。Sam继续吻着他。

他一直都喜欢给Jess口交,听着她发出的声音,感觉她在他的舌头下律动。而Dean则——也不是说更好,而是不同于她的而另一种感觉:不一样的味道,呻吟声更低沉;他的手紧紧地抓住Sam的头发,要求着更多,引导着他。Sam的鼻子在他两腿之间磨蹭着,迫切地,他清楚意识到Dean尝试抬起臀部试图更加靠近他的嘴唇。

“啊,啊,”Dean喘息着,“操,Sam——”

Sam后退,边用手擦着嘴巴边笑嘻嘻地问:“你刚才高潮了吗?我是不是要停下来啦?”

“不!你这个混蛋,你他妈在紧要关头停下来干嘛?”Dean一掌打倒Sam的肩上,渴切地拉扯着他的耳朵。

“要求真高。”Sam说,用拇指分开Dean的阴唇。Sam低头舔舐着Dean已经肿胀起来的阴蒂,舌头推挤着。Dean的味道在他口腔中弥散着。他把两根手指插进Dean的阴道内,扭动旋转着,这让Dean更加用力地扯着他的头发,尖叫起来;他的背弓起,剧烈甜美的高潮淹没了他。

Sam坐起来用床单擦脸。“你会把Ramsey吵醒的。”他说。

“我不在乎。”Dean说,四肢伸展在床上,他汗湿了的头发黏在额头上。他的头发已经有点长了。

Sam抬起身趴到Dean身上亲吻他,舌头挑逗着他。Dean呻吟着回应他,品尝着自己的味道。Sam剥下自己的内裤,突然极度渴望进入Dean的体内。他在床边的柜子里摸索他一直放在那的避孕套——他一直傻傻地期待着这一刻,所以现在他很庆幸自己有所准备。给自己戴上套子后他把Dean的一条腿架在自己的肩膀上。

“你——我可以——”他问。

Dean没好气地看着他,仍然显得全身无力。“老天!我说了可以,Sam,这又不是——啊——”他的声音随着Sam挤进他体内而破碎起来。

美妙的感觉让Sam咬住自己的嘴唇——Dean的身体又紧又热地缠绕着他,他紧窄的阴道推挤着他。他混乱地冲撞着,一直到达Dean身体深处,直到他的阴茎前端碰撞到Dean的子宫颈。

Dean从牙齿后发出嘶嘶的呼吸声,双眼紧闭着。

“感觉还好吗?”Sam担心地问,一只手温柔地抚摸着Dean的腰肢。

“好不好?好啊,Sam,操,你动一下可以——”Dean说,另一只脚缠到Sam的腰上,往上抬起他的屁股迎合着Sam。

“啊……”Sam低吼,“天……”他决定不再忍住自己,用力抽动着。他的高潮来得太快了,要不是Dean一直在他身下发出高潮的喘息,表情惊讶地——好像刚刚有谁跟他说了件惊天动地的事一样,Sam会觉得窘迫死了。

之后Dean站起来,转过走廊去了洗手间;然后回来,关上了灯,问道:“我可以,可以睡在这吗?”

“当然,”Sam回答他,“Dean,当然可以。”他把被子拽回床上,拉着Dean一起倒进被窝里。Dean鼻子发出困乏的声响,紧紧抱着他;他们的腿交缠在一起,然后他转向另一边,几乎要睡着了。

Sam一只手滑到Dean的腰椎上,抚弄着他一节节的脊椎骨。“那我们没问题了吧?”Sam温柔地问他,有点害怕会得到的回答。

Dean发出像笑声似的声音,又像发怒的一声哼。

“对,”他说,“Sam,没问题。”

* * *

几天后,Dean第一次月经来潮。他什么都没有说。要不是在药店时他一直在卖止痛药的柜台上徘徊和藏了一盒卫生棉在Sam的刮胡膏下面,Sam也许永远不会发现这件事。

他呆在一楼里。Ramsey去了上班;Dean则穿着Sam的运动裤和T恤在电视机前的沙发上蜷缩着。

“嘿,老兄。”Sam说,挥了挥手上的盒子。

Dean看过来,吐了一下舌头。“该死的。”他说。

“你感觉还好吧?”Sam问他。

“大概,”Dean说,做了个无所谓的动作,“我还想吐呢。过来这儿,我可以吐在你鞋子里。”

“还是算了。”Sam犹豫不决地说,“说真的,Dean,你还能接受吧?”

“我又没别的选择。”Dean说着,按着遥控换了个台。

Sam还是不认为事情就会这样继续下去。他仍然认为这状况只会是暂时性的,Dean可能随时就会变回去——他会的,也许会——

* * *

他们在三月时离开了。Dean变得越来越焦躁不安,Sam明白他们是时候继续向前走了。

“我不知道,Sam,打猎的事——”

Sam翻了个白眼,把Dean的旅行袋扔进车尾箱里。“你的状态很好,Dean。不用担心。我这个还要靠你来保护的人都不担心。还能有什么问题?”

“话是这样说,可是——”

“去拿你另外一个包来。”Sam说。

Dean把手插进口袋里,不高兴地撅着嘴。“好,知道了。”他说。

Ramsey没有去上班,在家里送他们。他们有点担心他的膝盖,但他仍然走到他们的车旁来。

“保持联系。”他说,“要是下次经过我这,就过来住几天,知道了吗?”

“当然好,”Sam说,“谢谢你,Ramsey,一切都是。”

“别客气。”Ramsey说。Dean突然抱紧他,这把Ramsey吓了一跳。Sam忍不住笑了。

那天的天气很好,很冷,但晴空万里。他们沿着310号公路驶向北面,直奔州际公路。Dean让Sam驾驶车——他说他想睡一下。Sam看着Dean把遮阳板拉下来,从小镜子里端详自己的头发,弄来弄去。他一直把越来越长的遮住了他的眼睛的头发别在耳后。他该剪剪头发了。

“我们去Mexico吧,”Sam说,“那儿很暖和。你还可以穿着比基尼躺在沙滩上晒太阳。”

“你只是想给我的胸部搽太阳油而已,承认吧。”Dean取笑他。

“也许。”Sam说。

“色狼。”Dean嘟囔着倒在椅子上。他正在来月经,脾气很糟糕。所以Sam一点都不期待接下来和他相处的十小时。他望向窗外,看着被冰帽覆盖的大岩角,还有在那背后延伸的平缓盆地。

Dean把遮阳板拉回去,开始捣弄他的胸罩,身体扭来扭去地试图找个舒服的位置。Sam在爆发前忍耐了十分钟。

“大哥,能不能不要再动来动去啊?要不就不要管它,要不就脱掉。”他说。

“好!”Dean生气地说。他解开扣子后把胸罩的带子从袖子里拽出来(这个我必须插嘴说一句:Dean你怎么知道可以这样脱的?我都花了好几年时间才发现可以这样脱啊啊啊),然后从下面扯出来扔到车后座上。“你现在高兴了吧?”

“很高兴。”Sam说。

Dean交叉双臂,闷闷不乐地坐着。“真烂!”他说,“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幸福。做个女人很痛苦的。”

Sam哼笑了一声。他驶过一辆蓝色的旧款小型货车。“是啊,你的生活很艰苦的,Dean。”他伸出手摩擦Dean的颈背,抚平他的怒气,“你总有一天会恢复原来的样子,我们只是暂时还不知道方法。也许明天你一醒来就……”他停下来,不确定接下来该说什么,就变回你自己?

“当然。”Dean说,他向后靠,感受着Sam的触摸。“总有一天。”

.END.

译后语:
呵呵,结局是这样。等着看Dean恢复男儿身的人可能要失望了。还有想知道Dean被下了什么咒语的人也得不到答案。不过我个人还是挺喜欢这样的结局。像这样的女体文很多,其结局大多数是Dean和Sam做爱后就变回去啊,或者他们很快找到元凶啊。像这样子不告诉你答案,开放性的结局算是蛮少的。
我想作者的目的也许只是想细细地剖析这种情况下Sam和Dean的心理发展。真的蛮不错。哈哈。

2011年3月19日

[SPN]【翻译】The Ten Marriage Proposals of Dean Winchester

级别:PG13
作者:ZortifiedGila
内容:Dean Winchester的十次求婚和两次确切实行。(个人觉得可能更像是誓言承诺之类的吧?)
授权:申请中……
原文地址http://gilascave.livejournal.com/124096.html


The Ten Marriage Proposals of Dean Winchester (Including Two That Took)



John正在厨房里做午餐吃的三文治,而Mary在育儿室里清洁Dean曾用过的旧婴儿床。在涂抹花生酱时Dean进来了。他扫了一眼,看见Dean拉过一张椅子,然后爬上去站在他旁边。

“你是来帮忙吗?”John问道。

Dean点点头。“妈咪说我更应该来帮你的忙。”

John笑了,不用想也能猜到Dean是个多“得力”的助手。他整个早上都缠着他妈妈嚷着要给婴儿床上漆——Mary使一个眼色John就给Dean当了半天捕手。即使如此,每一次他们停下来——拿些饮料或上洗手间或别的什么,例如四岁小孩的特别理由——Dean就会溜进屋子里查看婴儿床清洁工程的进度,再次强调他要亲自上漆。

“你想帮我把三文治的面包垒在一起吗?”他深知不能让Dean负责涂面包——通常只会导致所有东西都被涂满花生酱。所有,当然,除了面包上。

但Dean晃晃小脑袋。“我要和妈咪结婚。”他说,全神贯注地盯着三文治。

John停下来,眨眨眼,接着低头看着自己儿子。“噢?”

Dean严肃地点点头,仍然盯着三文治看。“在我成为男子汉后,”他澄清,“我要娶她,而她要嫁给我。”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John强忍着爆笑的冲动把啫喱涂在一片面包上,“听起来是个不错的主意,”他在控制好面部肌肉后继续说,“只是这个计划的实行还有一个问题要解决。”

Dean终于抬头看他,满脸是发现自己的人生计划竟然有阻碍的惊讶。“什么?”

“你知道,妈咪已经嫁给我了。”

Dean皱起眉头,认真思考着。他思考着接过John递给他的三文治——去了边切成四小块的,面上还有一层啫喱,而下面没有。John已从过往的痛苦经验中学会不在Dean看着时揭开三文治。

在他把Dean安置在餐桌前并摆上一杯牛奶,而Dean吞掉两小块三文治才望向John。他的神色是如此凝重以至于John得一直咬着唇隐藏笑意。

“妈咪不能同时嫁给我们。”Dean终于开口。

“的确,”John拿着自己的三文治坐下来,心想着要是Mary能现在进来听见这些话就好玩了。“那么你认为我们该怎么办呢?”

“你得另外找个人了。”Dean对他说,并在奔去育儿室前囫囵吞下其余三文治。最后,Dean绿色的爪子印成功侵占了婴儿床。那晚,John告知了Mary她的新婚姻。

她说在John把家具都重新安置好前她暂时就是别人的老婆了。



放学后Dean和Sammy一回到家Dean就倒在沙发上。爸还没回家,也许还得过个几天。十岁的Dean对单独照顾Sammy已经有相当丰富的经验,所以老爸不在家也没啥关系;也许这样更好。他需要些建议,本来应该找老爸询问。

从另一方面来说,这样的确更好。Dean看着Sammy扔下书包兴奋地跑进他们的卧室里,刨出早上被迫丢下的玩具。Sammy目前钟爱的游戏是两个动感超人从凶残的妖魔鬼怪手上拯救人类。

“DEAN!来扮灾难医生!”

“等一下!”Dean躺在长沙发上吼回去。通常Dean不介意陪他玩,但现在……他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考虑清楚。

整个下午他都心事重重,从午间小息开始——从午间小息结束那一刻Debbie Firth告诉他“真相”开始。她依然是甜甜地笑着,这很正常,但这次他只感觉到自己胃都在翻滚。

他只是说了些无心之言,并没有确切地说“嫁给我吧”。但她说在Minnesota这个州,他所说的话代表他们名正言顺地成了婚,结合在一起永生永世……

Dean的人生完了。才五年级就成了已婚男士。

他闭上眼,心想幸好爸不在家,因为他肯定不会乐意知道自己儿子的早婚。

他们下次搬家的时候怎么办?她得跟着他们走——何时告诉她关于妖魔鬼怪和狩猎的事?她会害怕吗?她愿意学着开枪吗?爸会不会说女孩子不适合做这种事?

“DEAN!”Sammy扯着嗓子大喊, Dean在半秒钟后打开眼时他的弟弟已经整个人砸过来,四个爪子扒拉在他身上。

“你这笨蛋在干嘛?”Dean推开Sammy,尽管Sammy不太情愿。他一手举着灾难医生一手握着奇迹船长。

“来跟我战斗,Dean!”

“跟你说了等一下。”Dean瞪着他说。虽然他一般都很喜欢这个弟弟,有时却真的太烦人了。

Dean坐起来。Sammy是挺烦人的。他不单是个鼻涕虫,碰上无关要紧的事也爱絮絮叨叨,还老跟在Dean屁股后到处转,Dean做什么他都照葫芦画瓢。

Debbie会不耐烦的。她肯定乐意做他妻子,但Dean相当确定没有哪个五年级女孩愿意做个妈妈。

Dean笑了笑。“好好好,我会陪你玩。但到了明天……你得帮我个忙。”

Sammy随便点下头就把手上的玩具塞给Dean,之后整个下午都在玩他幻想的故事:灾难医生在之前的行动被聪明战警和肌肉人和奇迹船长妨碍了后又有个邪恶计划。

第二天Dean领着Sammy回家后再次倒在长沙发上。“翻天覆地”也不足以形容今日发生的事。Debbie在尖叫着听Dean向她解释完为何他要照顾Sammy后当场收养了Sammy。她说Sammy很可爱很有趣很讨人喜欢,而Sammy收到她送的糖果后就忘记Dean是谁了。背信弃义的家伙。

Dean叹了一声,期待着爸能早日回家。Dean现在似乎有个新家,该去找份工作来养家糊口了。



Dean在爸把钥匙串放到他手上那天十六岁。他几乎没注意听他爸说话,急切地想要坐到方向盘前。他曾经开过她,也差不多每天都坐在里面,但像这样……

他把钥匙插上,启动了引擎,有一刻他只是静静地听着她发出的低鸣。他的手指缓缓滑过仪表盘。

她属于他,从此。

“你和我,宝贝。”他轻声呢喃,随即拉上档。



当他们终于停下来吃晚餐时,Dean已经饿得无论是桌子、椅子甚至是坐在邻桌的客人都成了他眼中的美味大餐。爸则在Dean还没来得及张口前瞪了他一眼。

他总是肚子饿算是他的错吗?爸说17岁这个年纪就是这样,正常得很,但这也无法让Dean有多点份pizza和雪糕的特权,甚至连Sammy盘子里的残渣都轮不到他来碰,因为这小子总是把自己那份吃得干干净净,尽管Dean很清楚Sammy一点都不喜欢浸满肉汁的面包。

Dean浑身乏力地倒在椅子上,女侍应生递过来的菜单他瞄都不瞄一眼。在她介绍今日特别推荐系列时Dean只是胡乱点头。“就要那个,麻烦你。”他尽量礼貌地说,把这辈子把妞的技术都用在自己脸上的笑容里。

Sammy在桌子底下踢了Dean一脚,女侍应生一离开他就嘟起了嘴巴(kissy face,女孩子很喜欢做的嘟起嘴巴邀亲亲的样子,或者应该译成扮鬼脸?谁来告诉我事实不是我想的那样囧)。Dean伸出手毫不手软地打了他的脑袋一巴掌。

“你们两个,”爸的声音听起来疲惫不堪。但他没有从报纸上抬起头来,于是Dean在他弟弟伸出舌头时又打了他一下。

“我饿死了,他妈——”Dean说,尽量让自己听起来不像是个爱发牢骚的小屁孩,爸扫了他一眼,他马上知道自己差点说出来的脏话已经被他发现了。又一次。

“给,你可以吃这个。”Sammy说,笑容满脸地递过一瓶番茄酱。

“我还可以吃掉,”Dean马上还嘴,“或者偷光你的炸薯条。”

“两样都没门。”

“走着瞧。”

“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样。”Sammy阴沉沉地说。

“你不会看得见什么的,因为你的脸会被——”一个放到他面前的盘子打断了他要说的话。第二个盘子放在Sammy面前Dean都完全没发现。他全神贯注地盯着眼前大块的苹果派。

他抬头看看侍应生。她眨眨眼。“这是昨天做的,厨师本来要扔掉,但是我想还不如给两个在发育中的男孩子呢。”

Dean急忙抓起叉子,然后停下来看看他的老爸。爸半笑着点了点头。Dean狼吞虎咽了两大口才想到自己表现得太没礼貌,他抬起头来向这位女侍应生道谢。

“嫁给我吧。”他说,苹果肉桂馅的味道美妙地融化在他舌头上。

她大笑起来。“你满十八岁时再回来找我吧,小少年,到时候我们再详细谈谈。”她又眨眨眼,Dean这时只顾着袭击眼前的苹果派了。而旁边的Sammy则认真贯彻着一点都不能剩的原则风卷残云起来——这也没关系,要是他吃撑肚子Dean就可以偷光他的炸薯条了。



“拜托,这一点都不好笑。”Dean怨声连连。爸走在他旁边,仍然止不住笑意。Dean郁闷地擦拭着衣服和头发上黏黏的烂泥浆。

“我有叫你要小心后面的,”爸说,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声音听起来还是乐得不行。

但他又不是那个被一个16岁少女的鬼魂轻轻松松甩进沼泽里的人。

Dean一边生气一边还得保持礼节。“我有在小心啊。她从我后面扑过来,而我的后援却在那笑得枪都拿不稳。”他转过头怒视着艰难地跟在后面的Sammy。这小混蛋也在嘲笑他。

“你应该看看你那时的脸!”他笑得前摇晃后,瘦长的手臂上的散弹枪也随之摆动着。Sammy又进入了另一个生长期,爸说他看起来似乎不长到像某个他们还没见过的David叔叔那么高大是不会罢休的。显然,这个David叔叔是个庞然大物,反正八九不离十。

Dean一点都不高兴。“你让个小鬼妞突然冒出来说要嫁给你试试看啊,你愿意啊?”

Sammy一本正经又自以为是地说:“首先我就不会那么傻地大声念出信上那句‘我想和她结婚’。”

Dean停下来扑向他弟弟,抓起他的上臂把他摔到地上——将身上的泥浆和某些鬼才知道的脏东西全蹭到他弟弟身上。Sammy尖叫着要推开他,但无论他的块头以后长得有多大,他仍会比Dean矮半个头,Dean在这场身高大战上是怎么都不会输的。(你认真就输了= =)



Dean站在Impala旁,看着Cassie往屋里走。她过去总是站在走廊上看着他离开;而现在她脸上的神色告诉他即使自己再说什么也是毫无意义了。

他握住把手用力把车门打开,对于自己居然把真相说出来感到非常生气。他早该知道她会认为他是疯子,或混蛋,或两者都是。她并没有说出来,只是叫他走。她说没办法继续下去。

让他暂时不要找她。

但她的眼神暴露了她对Dean所说的话的想法。她犹豫,半信半疑地听着这段谈着恶魔和杀死鬼魂的对话。她本来边听边笑着,以为他只是在讲故事。

然后,在他告诉她他妈妈如何去世时沉默了。

Dean驾着车子驶离她的房子,责备把事情弄得一团糟的自己。他一个字都不该说。

但他必须说。从遇见她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终于遇到一个自己愿意与之共度余生的女孩。这意味着不能对她有所隐瞒。告诉她,才能与她共享自己的人生(这个原句写得非常棒,Telling her about his life, so he could share it with her)。

他驶到开阔的路上,强忍着不去回想她说再见时的眼睛。



Dean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庆幸是一人独自狩猎。他扑倒在汽车旅馆的床上,伸出手按摩自己的颈背。那个幽灵如大猩猩抓般孔武有力,一直都紧紧揪住Dean不肯放手。

他后来终于摸到一个铁钉将之抛到背后,为自己争取足够长的时间来分散幽灵的注意力以便抄起地上的猎枪。他又摸了摸脖子,那儿的肌肉酸痛得叫人抓狂,但他非常庆幸自己没有受更严重的伤。

否则,过几天与爸回合时Dean将不得不告诉他发生什么事了。现在他就能听见爸的声音——上次你几乎娶了一个幽灵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

这一次的情况当然更糟,因为新郎在Dean读完他留下的遗书那一瞬间就现身了——这封遗书详细记叙了一颗受伤的小心灵如何走向死亡,并游荡于人间的原因。

幽灵扑到Dean面前疯狂地亲吻他,有力的手腕紧紧捏着Dean的后颈。

若然这是个活着的男人Dean也许不会那么介意,但和有着腐烂肌肤和少了个下颚的幽灵亲密接触就……老天保佑他不会再遇到这样的事。



Dean在十二岁时和学校的一些孩子打了一场架。也不是什么稀罕事,甚至不值得值得打电话给家长。但,他知道这次是不同的,无论是发生时或是久久以后。

“伙计,他非得要呆在这儿吗?”Derrick冷笑着望向像往常一样跟在Dean屁股后的Sammy。

Dean甚至没有回头确定Derrick说的是谁。“他又不会给造成你什么麻烦。”Dean说。

“我们可不想被个小屁孩跟着到处跑,”Mark插嘴说。

“他不是个小屁孩,”Dean反驳他,他几乎要告诉他们Sammy能流利地背诵咒语来驱逐幽灵,但他当然得把话语憋回去。

其他男孩停下手上的事半围着Dean。Sammy迅速走到他后面。“我回家就好了,”他安静地说。

“我跟你一起回去,”Dean说得字字清晰。

“你宁愿和个小宝宝玩吗?”Derrick冷笑道,而Dean的拳头也一瞬不差地落在他的鼻子上。架没打多久,几下拳脚功夫后这群男孩们就溜了,还边跑边骂着脏话。Dean也不在乎。

他转过身发现他的弟弟Sammy惊讶地看着他。 “我回家就行了,”他说,“你没有必要为了我跟他们打架。”

Dean摇了摇头。“他们并不算是我的朋友,只是些外人。”他伸出一只手勾住Sammy的脖子和他一起沿着原路往回走。Sammy似乎还不太相信,于是Dean试着解释。“我们再次搬家后他们就会忘了我们。但是你和我,我们一辈子都会是兄弟。”

Sammy点点头,在转角处突然和Dean赛跑起来,而Dean——几乎——让他赢了。



他从新墨西哥一路直接驱车到加州,越过沙漠并远远避开洛杉矶。Dean终于在周六清早到达了Palo Alto,他把车停在一家杂货店前,然后跳上一辆市立公共巴士。

他记得地址,并且每到一站就仔细查看地图,直到到达他的目的地。他戴上墨镜和棒球帽,穿着一件Sammy从来没见过的蓝色夹克——虽然他不认为这样就能保证自己不被发现,但怎么说还是得试试看。

Dean从巴士站走到大学附近,扫视着沿途街上的路标。他最终找到了正确的街区,就在那前面——Sammy住的公寓就在那。一片破旧的贫困学生住宅区,看上去比他们之前一起成长时住过的任何地方都好不了多少。Dean为Sam的奖学金没能支撑更好生活条件而感到难过;如果他弟弟想要的是正常,毫无疑问,他该得到比这更好的正常。

走近后,Dean没有看到任何一辆能使他认为是Sam的车。所以要不他是开着眼前这辆本田Civic系列怀旧版,就是有台自行车搁在楼上。

Dean的步子停在Sam住的公寓旁边的建筑前。他可以从这儿看见门牌号,可以看到一个脏兮兮的白“5”悬挂在Sam的门前。他没看到Sam,没办法知道他是在家里还是说这儿只是个睡觉的地方。

Dean对于Sam成了何样的学生毫无头绪,他离开了本来熟悉的生活环境一年,勒紧腰带当了两个学期的穷苦大学生。Dean在他期末考两个星期前来过这,想问Sammy是否愿意和他共渡暑假。他没有告诉爸,也将爸在接下来几个月的工作安排了解得清清楚楚,保证他们不会碰见彼此。

他等了几分钟,理智和情感斗争着。他的另一个计划是马上转身离开,让Sammy独自一人渡过漫长假期。

最后,他还是抑制不住好奇心,悄悄爬上楼梯踱到Sammy的门前。他尽可能轻轻地不发出声音,直到他能从窗口偷望进去。他看见一个厨房,它看起来干净整洁。这是否意味着Sammy仍然没有学会做饭,都是在吃外卖,或者说是他培养了个爱干净的好习惯?Dean毫无头绪。

他往上多走了几个阶级才看得到更里面,客厅的角落。没有太多的家具,但那儿的一堆书让他确信自己找对了地方。呃,也不是说其他学生就不会这样爱埋在书堆里啦,Dean告诉自己。

他张望了一会儿,想着马上就可以伸手按上门铃看看Sammy在不在家了。

在看到里面有动静时他整个人僵住了。Sammy从另一个房间走出来,呵欠连天地伸着懒腰,一副才刚醒来的样子。Dean注视着,看着他的弟弟摇摇晃晃地走进厨房,泡上一杯咖啡。他拿起一本一直放在那儿的书,开始阅读,并在笔记本上做着笔记。学习,Dean意识到。诚然,他一直都在阅读那本书。

Dean转身蹑手蹑脚走下楼梯,慢行到车站。他乘上巴士回到停着Impala的地方,坐进去,驶离这个城市。他驶上I-5公路朝俄勒冈州奔驰着,他会打电话给爸,看看他们要不要某个地方会合。

他想到Sammy,想到自己小时候计划着长大后要和Sammy一起做的事。那段他的小弟弟会跟着他四处跑的昔日时光,还有每当Dean对他说他们会永远是兄弟时闪闪发光的眼睛。

Dean在Palo Alto外停下来,将一个包裹塞进邮桶里,里面有一件脏得没人愿意碰的衬衫。一件旧ACDC衬衫,穿得破破烂烂,甚至有些Dean也无法记清由来的污迹。

他从入冬以来就开始省钱,以为整个夏天都可以和Sammy一起狩猎,或许还能在沿途找些乐子。他把现金一并塞入寄给Sam的包裹里,没有注上名字。

永远是一个漫长的概念,Dean认为Sammy值得拥有他所想要的生活,即使这意味着正常,枯燥,孤独。



Dean翻过身,希望听到的噪音不是闹钟响了。再说,他怎么会设定闹钟?他没有任何理由要这么早醒来,至少直到5月。这一次的狩猎结束了,工作做得很好,照样没有人和他握手道谢。但他有一张温暖的床,也在睡前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而现在,现在所有他所要做的就是真正补上一个月的睡眠量。

“你还要睡上一整天?”

Dean点点头,把脸深深地埋进枕头里。然后,他感到有唇瓣碰触他的颈背,接着一条手臂伸到他肩膀下熟练地把他整个人翻过来,被迫看着他弟弟那太过清醒的眼睛。

“贱人,”他嘟囔着说。

“混蛋,”Sam回敬他。他俯下身来,再次吻上了他的唇,深而缓慢地。

Dean更加清醒了,两臂环着Sam的背,把他拉得更近。“为什么我醒过来了?”他问,笑嘻嘻的期待着。

“因为我醒着,”Sam说。

“你做什么我就得做什么吗?”Dean抱怨。“老弟,过去可不是这样的。”Sam半趴在他身上,重量落在旁边。

“面对现实吧。”Sam说,他开始亲吻Dean的颈项,锁骨,两片唇瓣饶有意味地滑落到Dean的胸前。

Dean夸张地叹了一声,然后笑了。“你一直都是个讨人厌的臭小子,”他说,然后在Sam的牙齿咬上他的皮肤时叫了一声。“小心点!你咬过可就得买下了。”

Sam抬脸看看他,然后缓缓地舔舐着Dean的上腹部,正是他刚刚咬过的地方。“我还以为我早就拥有它了。”他笑着说。

“所以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不能弄坏你的玩具吗?”Dean问他,然后让自己的头颅再次落在枕头上,Sam舌头上的动作让他觉得其实醒着也不错,没必要太唠叨。

过一会吧,只要Sam能出去带些早餐回来给他们俩就好。

END

2011年3月14日

Richard Siken



Tell me about the dream
where we pull the bodies
out of the lake and dress
them in warm clothes
again...









"You’re in a car with a beautiful boy, and he won’t tell you that he loves you, but he loves you. And you feel like you’ve done something terrible, like robbed a liquor store, or swallowed pills, or shoveled yourself a grave in the dirt, and you’re tired. You’re in a car with a beautiful boy, and you’re trying not to tell him that you love him, and you’re trying to choke down the feeling, and you’re trembling, but he reaches over and he touches you, like a prayer for which no words exist, and you feel your heart taking root in your body, like you’ve discovered something you didn’t even have a name for." 
- Richard Siken.


Richard Siken的诗像是SPN同人,而且这个封面有没有给人一种Dean的感觉?(好吧是我HC了XDDD)。Crush写的是两个男孩的road trip。入手后是超薄的一本诗!!!
以下是Siken的其他小诗。

Wishbone
Richard Siken


You saved my life he says   I owe you everything.
You don’t, I say, you don’t owe me squat, let’s just get going, let’s just get gone, but he’s
           relentless,
keeps saying  I owe you, says  Your shoes are filling with your own damn blood,
you must want something, just tell me, and it’s yours.
          But I can’t look at him, can hardly speak,
I took the bullet for all the wrong reasons, I’d just as soon kill you myself, I say.
You keep saying  I owe you, I owe… but you say the same thing every time.
          Let’s not talk about it, let’s just not talk.
Not because I don’t believe it, not because I want it any different, but I’m always saving
and you’re always owing and I’m tired of asking to settle the debt.
          Don’t bother.
You never mean it anyway, not really, and it only makes me that much more ashamed.
There’s only one thing I want, don’t make me say it, just get me bandages, I’m bleeding,
          I’m not just making conversation.
There’s smashed glass glittering everywhere like stars. It’s a Western, Henry,
it’s a downright shoot-em-up. We’ve made a graveyard out of the bone white afternoon.
          It’s another wrong-man-dies scenario
and we keep doing it, Henry, keep saying  until we get it right… 
but we always win and we never quit, see, we’ve won again, here we are at the place
          where I get to beg for it
where I get to say  Please, for just one night, will you lay down next to me, we can leave our
clothes on, we can stay all buttoned up?
          or will I say
Roll over and let me fuck you till you puke, Henry, you owe me this much, you can indulge me   but we both know how it goes. I say  I want you inside me and you hold my head underwater, I say   I want you inside me and you split me open with a knife. I’m battling monsters, half-monkey, half-tarantula,
this at least, can’t you?
     

I’m pulling you out of the burning buildings and you say  I’ll give you anything.           But you never come through.

Give me bullet power. Give me power over angels. Even when you’re standing up
you look like you’re lying down, but will you let me kiss your neck, baby? Do I have to
          tie your arms down?
Do I have to stick my tongue in your mouth like the hand of a thief, like a burglary
like it’s just another petty theft? It makes me tired, Henry. Do you see what I mean?
          Do you see what I’m getting at?
You swallowing matches and suddenly I’m yelling  Strike me. Strike anywhere.  I swear, I end up feeling empty, like you’ve taken something out of me, and I have to search

          my body for the scars, thinking
Did he find that one last tender place to sink his teeth in?   I know you want me to say it, Henry,
it’s in the script, you want me to say  Lie down on the bed, you’re all I ever wanted but I think I’d rather keep the bullet this time. It’s mine, you can’t have it, see,
          and worth dying for too

I’m not giving it up. This way you still owe me, and that’s
          as good as anything.
You can’t get out of this one, Henry, you can’t get it out of me, and with this bullet
lodged in my chest, covered with your name, I will turn myself into a gun, because
           it’s all I have,
because I’m hungry and hollow and just want something to call my own. I’ll be your
slaughterhouse, your killing floor, your morgue and final resting, walking around with this
          bullet inside me
‘cause I couldn’t make you love me and I’m tired of pulling your teeth. Don’t you see, it’s like
I’ve swallowed your house keys, and it feels so natural, like the bullet was already there,
          like it’s been waiting inside me the whole time.
Do you want it? Do you want anything I have? Will you throw me to the ground
like you mean it, reach inside and wrestle it out with your bare hands?
          If you love me, Henry, you don’t love me in a way I understand.
Do you know how it ends? Do you feel lucky? Do you want to go home now?
There’s a bottle of whiskey in the trunk of the Chevy and a dead man at our feet
          staring up at us like we’re something interesting.
This is where the evening splits in half, Henry, love or death. Grab an end, pull hard,
and make a wish.


Little Beast
Richard Siken

1

An all-night barbeque. A dance on the courthouse lawn.
        The radio aches a little tune that tells the story of what the night
is thinking. It's thinking of love.
                                                        It's thinking of stabbing us to death
and leaving our bodies in a dumpster.
      That's a nice touch, stains in the night, whiskey kisses for everyone.

Tonight, by the freeway, a man eating fruit pie with a buckknife
        carves the likeness of his lover's face into the motel wall. I like him
and I want to be like him, my hands no longer an afterthought.

2

Someone once told me that explaining is an admission of failure.
        I'm sure you remember, I was on the phone with you, sweetheart.

3

History repeats itself. Somebody says this.
                History throws its shadow over the beginning, over the desktop,
over the sock drawer with its socks, its hidden letters.
                                                        History is a little man in a brown suit
      trying to define a room he is outside of.
I know history. There are many names in history
                                                                                  but none of them are ours.

4

He had green eyes,
                                     so I wanted to sleep with him
      green eyes flicked with yellow, dried leaves on the surface of a pool--
You could drown in those eyes, I said.
                                                                                  The fact of his pulse,
the way he pulled his body in, out of shyness or shame or a desire
      not to disturb the air around him.
Everyone could see the way his muscles worked,
                                     the way we look like animals,
                                                                    his skin barely keeping him inside.
        I wanted to take him home
and rough him up and get my hands inside him, drive my body into his
      like a crash test car.
                        I wanted to be wanted and he was
very beautiful, kissed with his eyes closed, and only felt good while moving.
      You could drown in those eyes, I said,
                                                                                  so it's summer, so it's suicide,
so we're helpless in sleep and struggling at the bottom of the pool.

5

It wasn't until we were well past the middle of it
      that we realized
the old dull pain, whose stitched wrists and clammy fingers,
                                                                                  far from being subverted,
had only slipped underneath us, freshly scrubbed.
                Mirrors and shop windows returned our faces to us,
        replete with tight lips and the eyes that remained eyes
                                                and not the doorway we had hoped for.
His wounds healed, the skin a bit thicker that before,
      scars like train tracks on his arms and on his body underneath his shirt.

6

We still groped for each other on the backstairs or in parked cars
                                                                                                as the road around us
grew glossy with ice and our breath softened the view through the glass
           already laced with frost,
but more frequently I was finding myself sleepless, and he was running out of
                                                                                                                lullabies.
But damn if there isn't anything sexier
                                     than a slender boy with a handgun,
                                                                                  a fast car, a bottle of pills.

7

What would you like? I'd like my money's worth.
                                       Try explaining a life bundled with episodes of this--
      swallowing mud, swallowing glass, the smell of blood
on the first four knuckles.
                                                        We pull our boots on with both hands
but we can't punch ourselves awake and all I can do
                is stand on the curb and say Sorry
                                                         about the blood in your mouth. I wish it was mine.


I couldn't get the boy to kill me, but I wore his jacket for the longest time.

2011年1月15日

SPN Fanarts特别推荐:Coco小姐的Passenger Seat

个人很喜欢收集SPN的剧照和Fans的作品,小电的图片文件夹也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TAT~然后,前阵子在LJ的ONTD's Supernatural Party乱逛时看到下面这张图:


(详图已删)

Coco小姐绝对是一位非常善于运用简单的图片剪接和片言只语来叙述一个个简单而忧伤的故事的artist,正如她的自我介绍所说,she makes sad things.

其作品主要分为四个系列:
   In the mind of Sam Winchester
   In the mind of Dean Winchester
   Wincest subtitles
   My edits

因为经过多番努力后已经找回Coco小姐的Tumblr,我就不便在此弄太多图上来了。链接在此:passenger seat.

2011年1月8日

Impala里的花:Wincest篇

主SD(或互攻),雷者勿入。也是慢慢来。



Cast Stones at Dragons by Troll Princess
☞ 离Dean的契约期满已过去十年,Sam过上了另一种生活:写作。作者关于Sam如何将Dean带回来的构思非常有新意。

Dead Yet Again by Arysteia NEW
☞ 案件文。Sam和Dean在处理一件似乎是常规性的案子,但事实往往不如人意。Sam开始梦见另一个世界里的另一种生活:他和Dean是爱人。然而那个世界的Sam却残忍地杀了那个世界的Dean。世上真有前世今生?Sam为什么要杀死Dean?这一切对现实世界的Sam和Dean又有何影响呢?
相当不错的案件和巧思巧编的情节,写情又自然流畅,暗暗飘散着些哥特气息(在看的过程中总想起《呼啸山庄》),举起大拇指赞。

Don't Lie by Vaingirl NEW
☞ 属于pre-slash吧。在一次危险事件中Dean险些丧命后Sam气得发疯。

Dust On My Shoes, Nothing But Teardrops by Ignipes
☞ 小短篇,焦虑。自John死后Dean就再没让Sam碰他。

Early Bird Special Verse by Dru
SamDean退休后以伴侣的形式定居在Florida,每天小吵小闹,固定在5:30吃晚饭。

Falling Asleep With the Light On by Leobidasden
Pre-slash,睡意浓浓的两兄弟,好可爱。

Fixation Verse by Dru
☞ 如诗般深情的一系列同文。Sam和Dean在John的背后渴切地碰触彼此,爱意恍若潮水般在Impala狭窄的世界里蔓延着,直至一次意外事件让John真正意识到兄弟的亲密程度会导致何种不堪的结果,进而勒令Sam离开。
最近遇到很多篇Sam受文,唯独这篇让我觉得是如此顺理成章。另外一个很琼瑶的细节是兄弟俩分开多年仍不约而同决定把ass留给对方XDDD,超级可爱,而且最后作者还满足了我的Dean受情怀,赞!

Foreplay/Long Time by vie dangerous
☞ 设定在Ep411后,Dean生病虚弱,Sam非常温柔体贴,附赠哭泣!Dean。文中把兄弟俩要跨过的那条线比作耀眼的太阳,他们只有直视或逃避的选择。Sammy这句绝对真理:You could even do a blood test to prove that Dean really, truly is- his.
绝对五粒星哇XD。

Hollywood Horror Knights by mlebayre
Sam没有在加州失去他所有的爱人。

Iteration by latentfunction
关键词:the morning after

Not To Keep by Aramuin
☞ 设定在天启之后。Sam将昏迷Dean从战场上带回Bobby家休养。Sam每晚抱着Dean入睡,直至Dean苏醒。嗯,很棒的文,真的很棒。

Santa Fe & Iron by Write light NEW
☞ 长篇AU wincest。我不知怎么介绍这篇文。。。总之有闲时可以看看。囧。

Second Glance by ygrawn
☞ John眼中的Dean和Sam,描写非常细腻。我记得很久前看过这篇文,昨天误打误撞又看多次,还是很棒。其中印象特别深刻的是小Sammy会指着Dean向别人介绍这是my Dean,就像Dean是一个称谓,像每个人都会有个Dean一样,一切如此理所当然

Sheltered by Creed by Jules
John视角。「他们是你的孩子,John;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你看不见……」

The Elko County Adventure by Candle Beck
☞ CB的文,却是案件+Wincest+NC17 = ?
可以说非常神奇。但看着有一种诡异的感觉,案件写得非常有影集感觉,但却是Wincest,还NC17(虽然CB的NC也不会有多NC...),呃,就好像在看官方同人啊呜,有点尴尬。

The Most Logical Thing by wanttobeatree
没有灵魂的Sam只靠逻辑考虑事情,然后某天,他大嘴巴地爆出了有灵魂的Sammy一直藏着的秘密XD。

The Things We Carry With Us by lovesrain44
雪女案件。作为一个负责任的老哥,Dean不会让他的宝贝弟弟一辈子做个禁欲的和尚。一切都循序渐进,算是HE
好吧,要是你以为这是欢乐文就请先三思,纠结的Dean和纠结的Sam够你纠结的。

Three Blind Men and an Elephant by dwarfankylosaur
三段描述JohnEllenBobby分别发现了SamDean的关系。
从听从父亲指示分开,在Ellen面前涌动却压抑着的感情,到最后Dean终于Bobby说出的这一番话可谓难得:「我知道这是不对的,我知道,生活可能会因此变得一团糟。我也知道有可能Sam某天突然醒来后认为——认为我拉了他下水或别的什么,他可能永远不会再想看见我。但是我想要,Sam说他也想要,只要他继续想要,我也不会停下来。我不会对你撒谎说这没什么,所以如果你想要我从此消失,我只能说抱歉。你一直对我们很好,对我来说,你一直很……重要。」

Truth by bistokids
Dean哪知道Sam还有什么超能力?噗。

Under the Harvest Moon by standing-fic
超自然力量影响下的NC情节,不错不错XD。